梁的胸膛,潮水浪打,他擁吻水鵲,要把水鵲嵌入身體裡。
水鵲不明白,怎麼以前頭次接吻,還是蜻蜓點水不懂得要伸舌頭的男人,親過幾次之後,一下子變得這樣?
似乎只有他一直以來,接吻的技術學不會進步。
他又被男人親得抽抽噎噎哭,生理性的淚水溢位來。
小臉上掛著幾顆淚珠兒,從眼角滑落到下巴尖,要落不落。
杏花春雨打溼了似的。
衛生所門外的青年們抱著西瓜回來,未進門就瞧見了裡頭擁吻的情狀。
小知青淚眼朦朧,清珠子不斷地流淌。
兩個人分開的時候,水鵲讓人親得呆呆的,丁點兒的軟紅舌尖未收回,裸露在空氣當中。
牽扯的銀絲,下巴尖的淚珠,溼亮亮的紅舌,把午後變得前所未有的潮熱。
愣頭青裡不知道是誰先咕咚嚥了咽口水。
他們全都不自覺地動動喉結,口乾舌燥。
對比起裡頭臉頰暈粉的小知青,他們的臉色像是潑了豬血一樣躁動漲紅。
年代文裡的綠茶知青(25)
李躍青買了個偌大的西瓜,皮薄肉厚的大肚囊兒瓜,沒有二膀子九牛二虎的力氣,抱不回來。
他又留下來多和瓜農劉叔說了會兒話,加上大西瓜沉甸甸,就比其他青年要落後幾步回到衛生所。
隔了有相當一段距離,李躍青踩上衛生所門前的地坪,就看到這幾個人鬼鬼祟祟地扒著門縫往裡看,聚精會神,比生產隊裡開會的時候可要認真多了。
李躍青眉峰一挑,“在看什麼……”
他話卡在嗓子眼兒。
李躍青的視力極好,堪稱火眼金睛。
哪怕門口和窗邊人擠人,貓著腰一個疊一個,他也瞧見了屋子裡頭的光景。
李躍青臉色頓時和喪門神似的,那原本抱著西瓜回來給水鵲吃的喜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大步流星地上前,卻被洪松和趙大膽聯手攔下。
兩人壓低聲音,“你做什麼呢?”
他們和剩下四個青年一起,把李躍青推推搡搡到地坪邊上。
“李二,你那麼魯莽地闖進去,那我們在外面偷看,豈不是被發現了?”趙大膽拍拍自己的臉皮子,“我這張十八年,快十九年的臉還要不要了?”
李躍青冷笑一聲,“你剛才偷窺人親熱你不覺得丟臉,要被發現了才覺得丟臉?”
趙大膽嘿嘿笑了兩下,扯過羅崗,“那我不是怕我們羅隊長的侄兒,臉皮薄嘛?”
他們這時候還以為李躍青是在同他們開玩笑的態度。
結果李躍青臉色更差,想到他們扒在門縫裡偷看小知青溼紅的舌頭,偷看人被親得掉眼淚,他就無名火起冒了三丈高。
“你們要是一個兩個臉皮薄,能做出這種事?”李躍青寒聲說著,話音像是犬齒淬冰再擠出來,“你們明明一個個都是臉皮上長了三寸繭子,厚得兩刀砍不出來一道白印!”
“別攔著我!”
他猛地推一把趙大膽,把對方推到了人圈之外,從層層包圍當中硬是開出一條路來。
腳步生風又要往裡衝進去。
洪松喊住他,“你這樣是不是想讓水鵲難堪?”
洪松怕屋裡頭的兩個人聽到外面地坪上的動靜,連叫住李躍青,都是壓低了聲音說話的。
怒氣衝衝的青年,終於猛然剎停,立在原地。
“我看見了,是你哥主動親水鵲的。”洪松勸道,“你別找人家的麻煩。”
他以為李躍青還像從前私底下兩人商量計謀時那樣,看不慣水鵲,覺得水鵲和李觀梁談戀愛,就是把李觀梁引上了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