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的手,“謝謝,我先走了,生意興隆。”
很乖,很有禮貌。
關一舟盯著他出門的背影。
沒聽說他們中學還有這樣的人物啊?
一回頭,同伴們以一種曖昧的眼神盯著他。
“一舟哥,你不會和元洲哥一樣,也是那個吧?”
“那好危險,我們以後少和一舟哥玩!”
這樣說著,他們自己的臉色也先一紅,猛灌了兩口冰鎮可樂也沒降下溫度。
“不過確實……沒見過能長這樣的。”
“城裡人都是這麼白的?”
“他是不是噴香水了?好香啊……”
沈小妹生氣地打斷他們:
“喂喂!你們還沒付錢呢,就喝上了?!還有,男子漢家家的,少說別人的閒話!”
混不吝的幾個男生們還是對這個沈家姐姐有些顧忌的,“唉,小沈姐別計較,喏喏,四瓶,四塊錢!今天一舟哥請客!”
關一舟付了錢,臉色沉了一些。
剛剛的人……是元洲哥的那個?
他想起每兩週上一次的資訊課,到學校的機房,開啟反應和老爺爺一樣慢的電腦。
打個森林冰火人都會莫名其妙彈出來的不良網頁,肢體糾纏。
噁心。
關一舟有些反胃。
好惡心。
他灌了整瓶可樂,涼氣咕咚咕咚下肚,壓抑了胃部的反酸。
拉開門簾出去時,隨手就將可樂瓶子丟到門口的超市垃圾桶裡。
無限副本的盲眼寡夫(2)
午休結束準備回學校的時候。
又見到那個人了。
關一舟皺著眉。
孤零零的,坐在鎮子的大榕樹下。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這個時間太陽開始毒起來了。
陽光悶熱,燻得那張雪白的小臉粉粉紅紅的,睫毛溼溻溻,黏成幾簇。
關一舟沒見過哪個男生女生面板有這麼白,睫毛這麼長。
真是妖精變的?
同伴們疑惑他怎麼不繼續走了,順著視線看也找到了關一舟視野的焦點。
“他怎麼還在鎮子上?元洲哥的家不是在青田村嗎?”
“也沒多遠吧。”
“人家眼睛看不見,應該是迷路了?”
年輕人火氣重,加上千煙島不太避諱死亡,時時將死去的元洲一口一個哥的還掛在嘴邊。
“元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沒來上學,不然叫元嶼送他回去。”
“一舟哥……?一舟哥!你幹嘛去?”
關一舟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把肩頭的校服外套一甩丟給其中一個同伴,轉身往大榕樹走去,瀟灑地向後擺擺手,“你們先去上課,待會兒遲到了。”
他為了應付學校上課巡查,帶的校服外套,裡頭只穿一件背心,方便放學後去海邊給家裡的漁船卸貨。
長期日曬雨淋的小麥色肌肉顯眼。
手臂肌腱一繃,輕輕鬆鬆將地上的紅色塑膠袋提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水鵲見高大的黑影走到他前面彎腰又直起身,還伴隨有窸窸窣窣的塑膠聲,雖然知道小島大都民風淳樸,還是忍不住摁住那個人的手,“你做什麼?”
他原以為會抓到粗糙的衣袖布料,沒想到掌心裡完全是肌肉的觸感。
他的手又往下挪了一點。
從手腕骨節大小判斷,是男生。
關一舟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不知羞恥?
誰的手都摸?
他和碰到髒東西似的,甩開水鵲的手。
這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