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見。
無限副本的盲眼寡夫(7)
千煙島上勤勞的漁民正常來說,一天會出海四次。
最早的一次在凌晨兩三點,上午一次,下午一次,視情況晚上還會再出去一趟。
即便如此,也有許多魚獲不好的時候。
一網拉上來,只有些做魚飼料的小蝦,近岸的漁網甚至有可能整網都是海草。
偶爾一網上來九十斤都是巴浪魚,讓輸送到城裡早市的魚商收購了,一斤五毛到七毛,都不夠倒貼油錢的。
因為水鵲起不來,凌晨那一趟元嶼是自己去的。
回來摘了院裡綁著曬的巴浪魚乾,淘米後放到鍋裡熬粥。
草草吃完早餐後,給煤球餵了另外處理的粥和肉,讓它好好看家。
水鵲打了個哈欠。
元嶼回頭問:“困了?那還去嗎?”
意識到水鵲和元嶼兩個人都要出門,煤球嗚嗚地過來蹭水鵲的腿。
然而還是留不住主人。
“去的。”
漁港在千煙島東北部的灣口,巖角對峙,灣內的幾個岩礁露出海面便形成了天然岸堤,擋浪削波,港岸又是泥底沙底,下錨容易抓住。
水鵲看不見,但靠近海岸時,風裡溼潤潤都是鹹鹹的氣息。
視野裡淺淺的大片迷濛灰色,應該就是海洋,再往遠一些,轉個方向,東邊是高的凸起來格外突兀的黑色,是山崖?
上面有一個尖尖的角,朝天立起來的。
他遙遙指著那邊。
“那裡有什麼?”
元嶼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紅白相間的塗漆,高塔形建築物,坐落在千煙島東山上。
“那是燈塔,只有負責人燈塔長住在上面,”他解釋。
水鵲問:“那是什麼樣子的?”
“塔身是一道紅一道白的油漆刷牆,最頂上的是藍色的塔頂還有罩起來的發光器。”怕水鵲沒見過塔型建築物,元嶼拉過他的手,在手心大概描摹出了尖尖的塔頂和圓柱的塔身。
水鵲頷首,“我知道了。”
“我可以去燈塔看看嗎?”他好奇地問。
燈塔或許是任務裡說的標誌性建築物?
畢竟晚上經過的漁船都要靠塔頂的照明燈發光辨別方向。對於千煙島乃至路過千煙島回大陸方向的船隻,這座燈塔都是至關重要的吧。
元嶼擺頭,漁港有現在這個點回家吃早飯的漁民路過,和他打招呼,兩個人簡單交談了一下,等人走了,元嶼轉過頭和水鵲解釋:“不行的。閒雜人等,不得入內。我們都不能進燈塔,最好也不要靠近。”
“燈塔長的脾氣不好,他晚上要值班,白天要檢查維護各種設施,然後才能睡覺。靠近了燈塔打擾到他,他養了一隻魚鷹,會讓魚鷹攻擊你。”
擔心不夠有威懾力,元嶼慢聲努力形容:“魚鷹的爪子非常鋒銳,趾底長滿了細刺,外趾能夠從前向後反轉,一旦被它的爪子抓住了,刺就會扎進你的肉裡。”
“隔壁村有個小孩不聽話,給燈塔長的魚鷹扒了兩爪子,送到鎮醫院縫針了。”
水鵲想象了一下,縮了縮脖子,看他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元嶼滿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