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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歷朝歷代對於西南地區的治理之道,聯絡了禮部試的策問題。

從八月十五後,齊朝槿已經將近半月沒有見到水鵲了。

他知道水鵲先前失憶了,實際上的出身估計比他從前猜測的還要更加尊貴,只是沒想到水鵲竟然是皇家人。

聖上唯一的親弟弟。

齊朝槿除卻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惘然若失,更多的反而是湧上來的慶幸。

天底下除了皇家,確實沒有哪戶人家,能夠溫養好水鵲了。

小郎君唸了許久的瑞炭,想來今年冬日在東宮是能夠燒也燒不完了。

況且,如此一來,水鵲也能夠徹底從安遠侯府脫離出來……

齊朝槿再想起水鵲當初對自己說的話。

他是玉葉金枝,不能再讓世子輕賤了去。

自前年中秋,對方悔婚一別,齊朝槿再沒有像現在這樣,能夠安安靜靜地看水鵲的睡顏。

之前為數不多的碰面,兩人皆是不歡而散。

午後室內溫暖,水鵲撐著側臉睡,軟軟的臉頰擠得肉堆起來,呼吸清淺。

或許是一夢黃粱,嬌嬌貴貴的親王殿下,竟然陪同自己在長州縣度過了兩年。

齊朝槿有一瞬間的恍惚。

只不過,往昔對他說的話,卻是不做數了。

水鵲腦袋一歪,靠到他懷裡去。

但是因著是淺眠,一下子驚醒過來了。

眼睛沒完全睜開,但嘴巴會嘟嘟噥噥著,“在聽,我在聽的,很認真,沒有睡覺。”

齊朝槿將策問經卷鋪展到水鵲面前,重述了一遍。

“殿下有何看法?”

水鵲面露難色。

“齊郎,你知道我的……”

他沒考過一場科舉,當初在書院唸書,窗課的卷子還能空了一大半,要他臨場作答策問,不是強人所難麼?

他沒了工作需求,對齊朝槿的態度就沒了之前的牴觸,連稱呼也換回來了。

77號說是這個世界任務書不完善,沒有發現劇情裡他這個炮灰角色的身份設定竟然這麼尊貴,這種情況下,後面的劇情肯定是違背了世界設定,推進不了的。

那水鵲只需要等再過一陣,脫離世界的選項修好,就能夠回到大世界了。

系統安慰他,將這段時間當作度假。

只是,誰會在度假的時候學經史策論??

齊朝槿抽出三份策論答卷,“水……殿下,不必作答,殿下只需要判斷為臣者的答卷,懂得取之精華便好。”

是他從禮部借來的科舉答卷,還是再次糊了名的。

水鵲雙目無神地去看那些長篇策論。

不一會兒,他直搖頭,“我覺得、我覺得齊郎的寫得最好。”

實際上他連剩下兩篇內容還沒看全,只是認出了齊朝槿的字跡,認為像往常一樣甜言蜜語,對方就會縱容他。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水鵲誇了誇齊朝槿,看人臉色趨於無奈,於是伸出手臂來,唉聲嘆氣,“齊郎,我可辛苦,練了一上午射藝,手臂太酸,課聽不進去,如果有人能為我捏一捏就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瞄齊朝槿。

好好的經史課,一個時辰,前半個時辰打瞌睡,後半個時辰全享受齊少卿為他捏肩捏腿了。

後面還有聶修遠來為他講授什麼農書水經、天文地理的,水鵲撐了這麼久,頭昏腦漲,他把對齊朝槿的招數,再故技重施。

聶修遠眉目冷肅,全然不受他的干擾,“殿下往後要更勤懇學習,這才第一日,不可因為手痠腿疼就懈怠了。”

他手持一卷《水經注》,再加之一卷《河防通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