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地搖頭,“不,這個不是我的……”
他想後退,想往回跑。
轉過身撞上了另一冷硬胸膛。
黑髮黑眼的青年盯著他。
水鵲聞到了如同林間冷綠青苔的氣息。
騙氪養崽遊戲裡的崽(23)
水鵲幾乎是整個被艾爾德蘭挾抱著往前走。
這人的臉色黑得可怕,陰陰沉沉像雷鳴即將下雨的天氣,一句話也不說,撞開了阻攔前路的幾名騎士。
就這麼把水鵲帶走了。
水鵲踉踉蹌蹌地走,困在艾爾德蘭右臂的半圈包圍中。
宿舍的木門,“嘭”一聲,不堪重負似的,讓艾爾德蘭一腳踹開了。
艾爾德蘭似乎非常生氣。
水鵲不知道哪裡惹他不高興了,路上沒敢吱聲觸他黴頭。
只在回到宿舍後才對艾爾德蘭說:“謝謝你幫我解圍……”
他可是誠心誠意和人道謝的。
結果艾爾德蘭漆黑的瞳孔盯了他一會兒。
“那雙筒襪,是你的?”
黑壓壓的眼神。
水鵲搖頭抵賴,他背後靠著宿舍的大門,好像艾爾德蘭也像他們那樣繼續問他的話,就要奪門而逃。
他和白紙似的,心思完全寫在臉上。
艾爾德蘭連猜也不用猜。
他冷聲問:“你準備逃跑?跑到哪裡去?”
“你要不要猜猜,你的那些好前輩在哪?”
“他們還在走廊等著你出來,像蹲守兔子一樣。”
艾爾德蘭向水鵲緩步靠近,馬靴踏在地板上,響聲沉悶,隨之而來的壓迫感讓水鵲的手心也在沁汗。
“你一出去,就會被他們捉住。”
“你的這點身量,他們逮住你,比捉住兔子還要輕易。”
“他們捉到你,一定會要你回答——如果那雙筒襪不是你的,為什麼會在你的房間裡發現?”
聽艾爾德蘭的語氣與話中的內容,是斷定中午進餐時騎士團討論的人物就他了。
水鵲咬了咬牙,梗著脖子回答,“反正我不會承認的,他們也不會這麼壞,逼迫我承認。”
要是認下來了,他輕也要關禁閉,重的還不知道聖廷要怎麼責罰他。
有阿瑞德的例子在,水鵲方才真的感到後怕,又是懊悔自己連累了阿瑞德。
艾爾德蘭卻冷哂一聲,好像水鵲剛剛說了一些會讓全圖瓦發笑的笑話。
“嗯,他們不會這麼壞,他們只會抱住你,讓你坐在膝頭上,被摁住,哪兒也去不了,然後脫下你的鞋子和襪子,換上那雙該死的筒襪。”
“接著全都和狗一樣圍著你,好奇地問你,不是你的,怎麼會大小這麼合腳?”
水鵲的唇瓣以微不可察的幅度在輕輕顫抖著,抿起來舔舐了一下乾燥的唇。
他的腦海具象化了艾爾德蘭口中的內容,反應過來就有些害怕地遠離了門扉,打消了奪門而逃的念頭。
艾爾德蘭的目光轉移到水鵲唇上,紅洇洇的,殘存著剛才抿過的水光。
艾爾德蘭喉結不自覺地下壓了一瞬。
他沒像今天這樣多話過,隱約也感覺到自己的狀態異常,高領之下的黑色逆鱗灼熱發燙。
但還是面無表情地繼續說著。
聲音低沉,一字一句都在透露冷意。
“他們還會好奇,阿瑞德是不是真的把舌頭伸進你嘴巴里去了?”
大手和鐵鉗子似的掐住水鵲的臉頰,讓軟嫩的肉也從指縫間擠出來一點。
“問你親得嘴巴痛不痛?”
“為什麼阿瑞德親得這麼誇張,因為你嘴巴里面很甜很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