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低頭,原來是水鵲偎到了他肩膀旁。
不受控制地,他視線黏在那唇瓣上。
唇肉溼紅,因為側睡而嘟起來,唇珠微鼓,但已經沒有之前看到的那樣明顯了。
眀冀幅度輕微地低頭,雙目定定地盯著,神態有些痴愣了。
距離越來越近,看得也更加清楚。
小宗主是長得頂好看的,毋庸置疑。
眀冀在小時候初見,一眼看到那雪糰子笨手笨腳地爬上院牆時,就清楚地瞭解到了。
他父母定娃娃親,是給他找了一個小神仙似的人物。
烏黑的睫羽顫了顫,睜開來看向他的眼睛水濛濛。
眀冀猛地回過神來,他靠得已然太近了。
差一點,只差微毫距離……就會親上。
眀冀拉開距離。
水鵲夢中初醒,意識模糊,但頭腦深處還記掛著自己的任務。
他不依不撓地追上去,男主反而躲避。
水鵲視野還朦朧著,但也能看出來眀冀迴避的態度。
眉心秀氣地蹙起來,“你剛剛不是要親我嗎……為什麼又躲?”
湊得那麼近,不是要親他,難道是要數他的睫毛嗎?
已經被不知道多少男人親過的小宗主,潛意識裡熟知了親嘴巴的流程。
先這樣,再那樣,那樣。
想到那種事情,水鵲臉上有點熱,不過還是得問清楚。
他仰著臉,顧忌到另一邊塗欽午還在睡,放輕了聲音,說話就像情人之間的呢喃,“你明明就想……為什麼總是不承認?”
剛剛都湊得那麼近了。
他的陽氣差一點就到手了。
眀冀半闔眼,淡聲道:“不可以。”
水鵲不解地問:“為什麼?”
他哄男主:“我們以後是要成婚的呀。”
所以讓他吃點陽氣為什麼不可以?
薄唇壓成繃住的直線,好半晌,在水鵲都以為對方不會回答時,眀冀才道:“親過一次就會再想親,再親過就會……”
就會想要更加多。
像在他夢中一樣,起初只是牽手擁抱親吻。
到後來,夢境裡的內容就徹底失控了。
藕一般的粉白大腿,腿根顫顫地掛在他腰間,上方的粉弧微鼓,覆蓋著不堪入目的水光和咬痕。
因為被迫吃到底,水鵲好像一直在哭,叫他的名字。
整個夢境像夏日雨夜一樣悶熱潮溼。
眀冀如蒙當頭一棒,神志清醒過來。
渾身僵硬。
最後認真地對水鵲說道:“這些事情,只能結婚之後再做。”
他骨子裡本就是古板保守的人。
從前是兩小無猜,自然不覺得再親密有何所謂。
但是年紀差不多知人事了,就會下意識在成婚之前避嫌。
他心思骯髒,怎麼能做到再像兒時那樣坦蕩蕩地親暱?
況且,純陽之體本就精力旺盛。
眀冀擔心一旦破了戒,就會不可收拾。
水鵲會很辛苦。
他心中糾結萬千,水鵲是全然不知道的。
他只覺得男主當真是榆木腦袋!
劇情裡他們就沒結上婚。
這下好了,他一分軟飯值都別想刷到。
水鵲惱怒,氣一上頭,他揪著眀冀的領子,對著人嘴巴就是啵唧一口。
親得響亮。
他把貞潔烈夫一樣的男主都親懵了。
水鵲得意地哼哼了一聲,故意氣人,“你如今不清白了。”
欺負過了人,他就不管眀冀死活,轉個身,薄被矇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