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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喝了趙大膽家的那壇梨花酒,弄得他現在在水鵲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形象了。

畢竟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在被人扇了一巴掌之後……

熱意湧上耳根,李躍青懊惱地跟上水鵲的腳步,他們轉出巷子口。

水鵲不滿地問:“為什麼我們要躲起來?你把我扯進巷子裡,害得我都沒和觀梁哥打上招呼。”

李躍青想想也是。

他分明是,看他哥沒有生活情趣,就知道賣米賺錢,怕他哥的小物件水鵲一個人過七夕孤單,帶人來縣城裡買買零食飲料,逛逛公園,泛舟湖上,怎麼了呢?

他哥都二十八了,應當明白事理,能理解弟弟的心情吧?

李躍青心安理得起來。

“你真的要去把頭髮剪短了?”

他又問水鵲。

現在的長度也不算長,就是垂落到肩膀接近鎖骨的位置,柔軟地貼著脖頸而已。

相較於尋常村裡的男生來說,是要長許多。

但是看起來不覺得奇怪,反而尤其秀氣漂亮,烏髮黑亮,顯得脖頸更加纖白了。

李躍青還有些替水鵲捨不得,況且他剛剛才給水鵲買了頭繩,比梁湛生送的好看。

還沒等旁人問起水鵲,頭繩是是送的,然後他就可以在一旁得意地提起眉峰,聽水鵲說一句是他送的。

水鵲當然不知道他的什麼心機,垂著腦袋,抬手輕輕拂了拂髮尾。

苦惱地說:“有點兒太長了,要稍微修短一點,不然太熱,要是每天都要紮起來又很麻煩。”

他不會扎頭髮,看不見後邊,感覺自己紮起來手笨拙不聽使喚,弄得亂糟糟的。

清早出門還是要拜託蘭聽寒幫忙。

縣城的理髮店有好幾家,李躍青帶人去了較近的一家。

每家店狀況是差不多的,不分檔次,收費也是按照規矩統一定好,成人收三角錢,未成年收兩角錢。

理髮店開在街邊,店內比較簡陋。

靠牆擺著木桌子,桌子上放著各種各樣的理髮工具。

木桌前有專門的理髮椅,椅子腳似乎上了年頭了,掉漆斑駁,土棕色的皮質坐墊,敦實厚重,給人一種陳舊感。

就連和桌子一體的立在桌上的鏡子,也顯得模糊,旁邊貼的歌星海報更是邊角翹起,泛著黃。

和縣城裡其他理髮店沒什麼分別。

空氣中有濃厚籠罩的洗髮水和機油味,機油是上給剃髮的推子潤滑的,防止推子生鏽,夾住客人的頭髮。

水鵲說自己的只要簡單剪短一些髮尾就好了。

城裡的師傅比起村裡的師傅,手藝還是要好一些,不像梁湛生說的那個村裡的理髮師傅,只會把人頭髮推成板寸。

洗剪吹,洗是用木凳和臉盆,剪是用的木梳和剪刀,吹頭髮的也是店裡唯一一把老式吹風機。

呼呼吹吹。

剪短了,沒一會兒就吹乾了,蓬軟順滑的烏髮裡有股山茶花洗髮水的味道。

從貼著整段脖頸的長度,變成了髮梢垂落下來也只到下頜角,細嫩後頸清爽地露出來。

李躍青把三角錢交給理髮師傅。

和水鵲並肩走出門口去。

他捏著自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