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似乎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都叫你不要好奇看那些無良書販兜售的豔情話本了。】
【說謊會成真的,寶寶。】
【我真怕對面這個瘋了,現在就量量你到底能吃得多里面。】
水鵲大約能明白監察者說的話,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他眉眼乾脆一橫,挪開了齊朝槿靠著自己的腦袋。
語氣也不似之前的柔和,梗著脖子道:“我喜歡的,我就要讓他這麼對我!”
監察者徹底靜默了。
水鵲緊張的時候眼睛不自覺地多眨了幾下,齊整的睫毛顫啊顫,磕磕巴巴地盡說些令對方傷心的話。
“你、你當上了狀元又如何?人家一出生就是王侯,吃的是海味山珍,穿的是綾羅錦緞!”
“我……我就是在安遠侯府的大後院裡掉眼淚,也不要和你回去吃清茶淡飯了。”
齊朝槿沉默,一聲不吭地久久盯著他。
他是戴烏紗、穿紅袍的狀元郎了,在這巷尾面對著水鵲,彷彿還是從前那個住草廬的貧賤書生。
薄唇無力地開合,懇求道:“你在說氣話,對不對?是我發跡得晚了,叫你之前跟著我受委屈,我保證往後再也不會讓你吃粗茶淡飯,再也不會讓你生病了……”
“水鵲,往日的情分,你當真就能轉頭即忘了麼?”
齊朝槿的臉色實在不好看,足以用慘白來形容。
水鵲覺得自己好像說得太過分了。
但是長痛不如短痛,男主還是要斷情絕愛,好好經營他的官場升級流的。
他索性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抖摟出來,“我說心悅你是騙你的,誰叫你那麼好騙,三言兩句甜言蜜語就肯為我花錢了。”
“如果、如果當初不是沒地方去,我才不會跟著你……”
他狠心地說罷,偷偷覷齊朝槿的臉色。
大抵是被曾經相濡以沫的未婚夫這般一說,已經心如死灰槁木。
面無表情,雙手攥成拳狀垂落在身側,高大的身軀幾近要架不起那身大紅蟒袍了。
水鵲看他身側的拳頭,心底犯怵。
不會、不會要打他一頓吧?
而對方只是三番兩次懇求未果,不堪受辱,拂袖跨馬離去了。
他肯定讓他傷心極了。
水鵲抿了抿唇。
口乾舌燥講了一堆話,結果77號一播報,劇情進度漲了百分之一。
水鵲:“……”
為什麼啊?
晌午,魏琰回到安遠侯府的時候,一邊卸下甲冑,一邊同他說:“今日在金明池訓練水軍,對面瓊林苑在擺宴會。”
“你那個什麼遠房表哥倒是有本事。”
魏琰意有所指,並不是說齊朝槿中了新科狀元的事。
而是道:“驚聞聖上到了,將近要開瓊林宴的時候,這齊狀元郎才姍姍來遲。”
見水鵲被他話中的內容吸引了注意,目光投過來。
魏琰見他還挺關注著齊朝槿的情況,多少心中有些吃味,他聳聳肩,“聖上並未動氣。”
水鵲問他:“那你可有看見,齊……狀元郎的狀況如何?”
他改了稱呼,不像從前喊齊郎那般親近了。
只還是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今天說得話太重,或許應該換個日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