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兩側的臉頰肉。
伏斷心生疑惑,這人吃什麼養得這樣嫩的?
水鵲視線落在後方的“眀冀”身上。
“眀冀”低垂著頭,木木呆呆,和魔將一起守候一旁。
水鵲反應過來,被掐著臉,只能口齒不清道:“你、你把阿黝怎麼了?”
伏斷眉峰挑起鋒利弧度,“就一根爛木頭,你還給他取名了?”
他回答水鵲的疑惑。
“不過是用了點辦法,讓他認魔作父罷了。”
純陰體質的少宗主(29)
魔域,幽都山。
漆黑山脈隱藏在月光當中,肉眼難以看清山的輪廓,何況山間雲屯霧集。
山門大開,一片片黃紙,在風中捲起又落下,連帶著鈴鐺作響。
天上一弦月,地上唯有火螢石墩與紙紮紅燈籠照亮四周,映得滿目都是詭譎赤紅。
幽都山是歷代魔尊的伴生山脈,魔宮即修建在此地。
山脈日月的景象,有時候不過在魔尊一念之間可以改變。
若是說幽都山是魔尊內心的投射,那麼伏斷還真是一個相當陰暗可怖的人……
水鵲人生地不熟,縮了縮脖子。
方才還在滄海劍宗內,伏斷扯住他的手,轉瞬黑煙一化,就到了魔族的地界。
他好像變成人質了?
水鵲出神地想著,往前才走了兩步,腳上踩到一個硬物。
他低頭一看,是一個白色骷髏頭。
水鵲嚇得差點跳到伏斷背上。
伏斷皺眉,不習慣與人靠近,他拉開距離,“你怎麼了?”
他順著水鵲的視線,“頭骨都差點讓你踩碎了,這也害怕?”
水鵲無助地給自己捂住眼睛。
聽到伏斷這麼問,轉過去面對他,指縫微微張開,露出底下楓糖漿般的顏色,水泱泱一雙眼,“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魔域簡直就像是陰曹地府,如果不是伏斷和黝木還有魔將在一旁,水鵲以為自己已經開始投胎的過程了。
風中飄著燒給死人的黃紙,沒有一棵大樹不是枯萎的。
河流湍急而過,水也是赤色的,激起一股硫磺味。
水鵲這時候踩中了一個頭骨,心中壓住的害怕一下子就爆發了。
他唇角往下撇,又問伏斷:“我不能害怕嗎?”
也不能虐待人質吧?
等他嚇死了,就沒有誘餌了。
伏斷定定看了他一會兒。
他還沒幹什麼,水鵲就委屈得要命了。
微生樅到底是怎麼養的?
養出這樣一個冤家。
“閉上眼,我帶著你走。”
伏斷稍微妥協。
水鵲滿臉不樂意,他警惕地拒絕:“不要,你這麼壞,萬一故意給我帶進溝裡怎麼辦?”
伏斷提眉,“我在前面走,要進溝裡,也是我先掉進溝,還得給你墊背。”
他說罷,險些要讓水鵲氣笑了,又反問:“我看起來這麼蠢嗎?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水鵲緊緊抿住嘴巴。
伏斷:“你走不走?”
水鵲躊躇了一陣,最終還是將心中想的說出口,“要不然,你揹我吧?”
伏斷鋒利眉峰挑起弧度,“哈?”
六臂魔將視線不斷在伏斷和水鵲之間移轉。
伏斷扯了扯唇角,眼中深不見底,“你是不是以為我脾氣很好?”
水鵲當然不這麼認為。
大魔頭是他目前見過最可怕的。
他支支吾吾不回答。
兩人陷入僵持。
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