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靈力與陽氣,從日頭正熱到日暮,水鵲坐得腿都麻了,卻只能吊住眀冀一個時辰的性命。
背後重傷男主的魔修,實力可見一斑。
水鵲謹慎地推理。
他問宗慎:“能不能再繼續傳功?”
宗慎回答:“我暫且需要調息,滋生陽氣。”
對方傷勢過重,破碎的丹田想要修復吊命,就得不斷地補充經脈裡的陽氣與靈力,像一個漆黑的漩渦。
水鵲神色擔憂地盯著眀冀。
又聽聞宗慎說:“不過有個方法,我能夠迅速恢復陽氣。”
水鵲回頭:“什麼方法?”
宗慎定定看著他,道貌儼然:“陰陽採補。”
陰氣本能地可以引起陽氣滋生,陰陽採補,無窮無盡,可以說是天地之道。
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明知採補秘法有諸多弊端,還趨之若鶩。
水鵲攥緊了衣角。
………
石洞外有一叢茂密毛竹。
竹影重重,內裡還有一參天大樹,隱天蔽日。
光線昏暗就讓人喪失了許多安全感。
水鵲後背抵著粗糙樹幹,他唇肉鼓脹,被人吃得站不穩。
宗慎雙手穿過他腿彎,像抱小孩一樣將人託著起來。
他動作太突然,底下驀然懸空,水鵲忍不住低聲驚呼,雙腿顫顫地夾住宗慎腰身。
男人寬大的身軀將他堵在樹幹與胸膛之間。
竹叢環繞中,唯餘耳鬢廝磨的曖昧與唇舌攪動的水聲。
宗慎沒有接吻的經驗,他知道要撬開人的牙關,本能地抵住唇肉磨碾。
軟舌溼噠噠。
水鵲一直嗚咽著躲避,奈何不了對方追著糾纏。
氣息黏糊,小元君僅僅被吃嘴巴就受不住了,整個人和過電一般細細顫抖,腰肢軟得像二月天的抽條柳枝。
荊潛餘光從竹葉縫隙瞥入,這個角度只能見到小宗主後仰的靡麗脖頸,還有合不上的唇縫。
他聽到那從喉間擠出的小小一聲,“師、師兄……”
而無情劍道冷心冷情的首席師兄,應答:“嗯。”
小宗主哭得很可憐,但細細弱弱的,像貓叫一樣。
淚水也被認真吻過。
純陰體質的少宗主(22)
宗慎是先回來的。
原因是被水鵲強硬地要求避嫌,免得讓其他人發覺異常。
給人親得唇肉發脹的小宗主,眼瞼還覆蓋著緋紅。
慍怒地瞪著他。
唇珠像沾露櫻桃。
特別嬌氣,親幾下就哭了。
宗慎想著,撫平了腰間被水鵲大腿攪得凌亂的衣料。
又是一派清風亮節,不徇私情的模樣。
得到了好處,他自然要為小宗主排憂解難。
給那個純陽之體續住性命。
水鵲見他背影消失在竹林間,才鬆一口氣。
雙手捧住臉頰,緩緩蹲下來,因為之前連氣也喘不上,缺氧把臉都憋紅了。
又來了。
那個感覺。
水鵲小心翼翼地抬眼望了望四周。
毛竹蔥翠。
沒有人。
他一直感覺有人在窺視他。
就像陰惻惻的毒蛇鎖定獵物,視線是淬著冰的。
又像是潮溼陰霾天裡晾不幹的衣衫,假使穿上了,會黏著他的一舉一動,讓水鵲後脊發涼。
他嚥了咽口水。
整理好衣襟,鼓著一口氣往竹林外面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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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拐角,就撞上了堅實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