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丟我們男同胞的臉!
而如今眼目下,我卻只有強壓著自己,走過去把他的手腳搬開,把被子從他的懷裡解放出來,重新給他蓋上。
不想他卻並不配合,彷彿我從他懷裡奪走的真是正和他親熱的美人,極不情願的和我爭執著,那手腳把被子壓得緊緊的,好不容易被我移開了,剛準備把被子扯出來給他蓋上,他又把手和腳緊緊的壓了上去。
我實在忍無可忍了,便像他進門時捏那女子一樣,在他**上用力捏了下。這下好了,他雖沒像那女子那樣痛得輕聲尖叫,卻放開被子,又翻了個身,擺出了優雅的睡覺姿勢。
我忙把被子重新給他蓋上。
他咋咋有聲的舔了幾下嘴,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我扭過頭來,便見那女子在輕笑。
我忽然就好像被她看到醜態的不是皓然,而是我自己一樣,臉發熱發紅得厲害。
她見我極不自然的窘樣,把手在嘴邊放了放,忍住了笑,道,如果你真是找工作又還沒找到的話,我明天早上給朋友打個電話,他是家大公司總部的經理,給你安排個工作應該沒問題的。
話一說完,也不等我點頭,就急急的走了出去,掩上門。我聽到她在門背後,終於忍不住放縱的輕笑出了聲音。
我過去反鎖了門。上床,沒好氣的把死豬樣的皓然,向裡推了推。鑽進被子,在離他遠遠的地方,背對著他睡了。
我一整夜都沒睡好,或者說根本就沒睡。
起初是想起那個妖嬈女子臨走時的那句話,覺得她可笑又可憐。她一個慣看風月的人,怎麼會這麼傻,傻得把什麼事都當真。竟把一個玩過她的什麼公司的經理當作朋友,竟不知道那種人玩她的時候無論有多投入,無論說了多少甜言蜜語,海枯石爛的話,都通通是在逢場作戲,真要靠的時候是靠不住的。而她今晚的所作所為,又似乎並沒真讓人反感厭惡到極點,反倒像是真在為我著想,附帶還幫了我的朋友。她在門邊等了那麼久,為的也似乎並不是要和我做那種交易,竟是關心我工作的事。
我忍不住輕輕嘆息。
接著,我又想起她抱走了皓然的髒衣服,她畢竟再好也是個雞,不知明天來還衣服時,會和滿心感激而又被荷爾蒙折磨的皓然,上演怎樣驚天動地的好戲?
我臉上又忍不住浮現一絲輕笑。
後來什麼也不想了,便聽到皓然在睡夢裡驚叫鬼!鬼!並且從床上坐了起來,於窗外映照進來的月光下茫然四顧。
我閉著眼,假裝睡得正香,不理會他。
他便又倒下來重新入睡。才一睡著,又磨起牙來,那聲音讓我倒覺得他自己是個鬼了。不是鬼,不是為了吃人,他把牙齒磨那麼鋒利做什麼?
他一整夜如是反覆了好幾次,我終於模模糊糊,剛進入睡眠狀態,卻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了。
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去拿手機,卻發現自己被皓然緊緊的抱在懷裡,他那條曾經死死的的夾住被子的腿搭在我身上,下面那東西還硬綁綁的頂著我的後背!
那感覺啊,真是厭惡,厭惡到了極點,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我大叫,並用肘一下子就把他撞開,急急的從他懷裡鑽了出來,跳下床。
噩夢醒來是清晨,的確是清晨了,伴隨著手機鈴聲的還有窗外晨光下,綠蔭中的幾聲婉轉的鳥鳴。
但一整夜做噩夢的人,卻還沉浸在甜甜的睡夢中,儘管遭受了我的重重一擊。而什麼夢也沒做,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過的人,卻被驚醒了來。
我在心裡暗罵,這世道真他媽不公,卻又不得不去拿起手機。
是媽媽打來的。
媽媽這麼早就給我打來電話,我不知道她昨晚經歷了怎樣展轉反側的不眠之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