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守義領到了地方,就走了。
“我和二哥就上去敲門,。老半天,才有人開門。我們也不認識那人是誰,他問我們找誰,我們就說找大哥,連守仁。說了半天,那人才告訴我和二哥,大哥、大嫂一家人都不在家。讓我們改天再去。”說到這,連守禮的臉色有些黯然。
連蔓兒察言觀色,已經能想到,連守禮和連守義在連守仁的家門口,所受到的冷遇和怠慢只怕不止這些。連守禮老實,厚道,不願意將受的委屈都說出來。
“後來還是二哥跟他說,我們是大哥的親兄弟,他才讓我們在門口等。”連守禮又接著說道。
他和連守義蹲在大門口一直等,後來兩個人都是又渴又餓,身上又沒錢,連守義就想進屋去等,說連守仁既然僱了看門的,那裡面肯定也有別的傭人,讓他們能好好歇歇,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那看門人鼻子孔朝天,不搭理他們,連守義和看門人就爭執了起來。
就在連守禮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的時候,連守仁和古氏終於坐著馬車回來了,連守禮和連守義這才跟著進了屋。
“我和二哥就把爹的話跟大哥說了。”連守義道,“大哥說他也著急,這些天早出晚歸的,就是在想法子湊錢。”
連守仁招待他們吃了飯,告訴他們再等等,他明天再去想法子湊錢。
“我著急啊,可大哥說沒籌夠錢,我也沒法子。”
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來,連守禮和連守義又去找連守仁。
“……結果大哥已經出門了。大哥的管家說,大哥、大嫂一早上就出去了,是去湊錢了,讓我和二哥在家裡等著,哪也別去。我想,要湊夠一千多兩銀子是不容易,我也幫不上忙,只好等著。我也想到爹在家肯定著急,就跟那個管家說,能不能找人給家裡捎個信。那個管家說大哥都有安排,讓我不用操心。”
連守禮說到這,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沒人給家裡捎信,咱爹急的都火上房了。”連守禮道。
“哎。”連守禮握住拳頭,砸在自己的腦門上,似乎是自責沒把事情辦好。
“三哥,這事不賴你。”連守通道。就是連守禮不說,連守仁也應該找人捎信。看連守禮那一嘴的泡,就知道他這兩天是怎麼過的。連守信瞭解他這三哥老實的性子,這事真不能怪連守禮。
這一整天,連守仁和古氏都不見人影,只有那個管家吃飯的時候叫連守禮和連守義。連守義待不住,下晌的時候也出了門,只留下連守義一個人。
到了晚上,連守義才又看見連守仁。
連守仁說湊了些錢,但是還差很多,讓他們再等一天。
第三天,依舊和第二天一樣,只不過這次連守義也和連守仁一起出門了。
“我待到晌午,腦門上直冒火。就想也出去走走,結果大門鎖著,管家和看門的都說我人生地不熟,不讓我隨便走。他們說的不錯,我身上一個大子都沒有,縣城的路也不認識,我不能再給大哥添麻煩。……我待的著急啊。”
“這晚大哥回來了,我就說,實在不行,我先回來,讓大哥給個準日子,好讓爹和娘放心。”
“三伯,你這是先回來了,那錢湊夠沒?”連蔓兒問,她左看右看,連守禮身上都不像是帶了一千兩銀子的樣子。
“大哥湊了一些錢,讓我和你二伯先拿回來。錢在你二伯那。”連守禮道。
“那我二伯那?”
“你二伯坐馬車回來的……”連守禮道。
屋裡的眾人都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這話不應當我說,他二伯這也太欺負人了吧。”張氏不等連守禮說完,就怒道,“一輛馬車坐三四個人也擠得開,他二伯咋能自己坐馬車,讓他三伯自己個走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