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學期也要好幾萬的學費,是遠近聞名的貴族幼兒園。
能夠在這所幼兒園就讀的,大都非富即貴。
每天早上,停在幼兒園門口的車子,豪華車輛數量之多,就跟開車展似的。
相比之下,邊城的這輛黑色賓利,實在一點也不打眼。
蘇淺暖很滿意,因為這樣的話,就不會引起太多的注視。
邊先生的經濟水平高出她太多,既是父子相認了,以後這種上遲遲上下學的事情應該會經常發生。
如果每次邊先生來接送,遲遲就收穫一大堆異樣的目光,時間長了,難保小傢伙不會飄飄然。
蘇淺暖是見多了,那種從豪車上下來,下巴微抬,小小年紀就傲慢無禮的富三代或者是富四代了,她不希望有一天,遲遲也會成為那樣的人。
幼兒園附近不好停車,小陳把車子停在門口,方便蘇淺暖和遲遲先行下車,他去找車位。
蘇淺暖和遲遲先後下車,不一會兒,邊城也從車上下來了。
蘇淺暖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邊城。
她記得方才她提議走路就好的時候,邊先生回答得可是自己昨晚沒睡好,沒力氣,走不動的,這會兒又有力氣了?
察覺到蘇淺暖的目光,邊城回以挑眉——這可是第一次送兒子上學,別說是沒力氣走路,就算是退跟以前一樣癱了,推著輪椅,也得陪兒子走這麼一遭,盡一盡為人父的義務。
蘇淺暖的眉頭皺了起來。
好端端的,提及過去那一茬做什麼,這是嫌那些年在輪椅上癱的時間還不夠?
雖然分開多年,兩人之間的默契卻不減反增。
大概是彼此都開啟心扉了的緣故。
不過一個眼神,微一皺眉,就能夠獨處彼此的心中所想。
知道蘇淺暖是心疼自己過去遭的罪,所以不喜歡他提及過去癱坐在輪椅上的那段往事,隔著遲遲,邊城湊過去,親了蘇淺暖一口。
一抹紅暈爬上蘇淺暖的臉頰。
她迅速地環顧了下四周,見他們的行為根本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這才鬆了口氣,只是惱怒地瞪了邊城一眼。
邊城唇邊的笑意擴大,眉角眼梢都是心悅的笑意。
蘇淺暖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也不是真的生氣,她只是……有些難為情罷了。
遲遲抬頭,看了看臉頰紅彤彤的媽媽,又看了看笑得跟貓咪偷到小魚乾似的爸爸,也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白的小白牙。
三個人手牽著手,朝遲遲的教室走去。
“蘇遲!”
走至教室門口,聽見這討人嫌的聲音,遲遲停下了腳步,兇巴巴地轉過頭。
“幹嘛?”
聲音是又拖又長,一臉不耐煩地瞪著跑到他面前的池佑嘉。
“遲遲,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
蘇淺暖揉了揉小傢伙的發頂,心說自己這教育是出了什麼問題,怎麼三申五令地跟小傢伙說,對人要有禮貌,這小東西還是傲慢得跟只孔雀似的?
這樣在幼兒園很難會有好人緣吧?
蘇淺暖不由地瞥了瞥站在一旁的邊城。
邊城不滿地捏了捏蘇淺暖的臉蛋——夫人,你這眼神,是幾個意思?
周圍可有不少送孩子上學的家長呢。
蘇淺暖紅著臉,拍落邊城的大掌,默默地把視線調回到眼前這個叫住遲遲的小男孩身上。
“你好,小朋友,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因為遲遲對對方態度的不友善,蘇淺暖很是過意不去,她蹲下身,儘量放輕語氣地問道。
不曾想,小男孩越過了她,以小火箭的速度,衝到了遲遲的面前,一把將遲遲給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