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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劍法,本來已經進入心禪的禪意竟然出現不穩的狀態,心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不愧是須彌山精心培養的弟子,竟然默唸佛經穩定心神,手上劍法不停,達摩劍法運轉到極致,一百零八式劍法演化的出神入化,宛若達摩祖師附體。

一百零八式達摩劍法全力使出,毫無花哨地和嬴子虛森羅永珍的劍法碰撞在一起。

在那一瞬間,釋方信感覺到對面的嬴子虛不再是一個人了。一個又一個人揮舞長劍向他斬來。有瘦弱少年吃力地拿著短劍,揮出可笑的劍法:有一個稚嫩青年生疏的揮舞長劍,歪歪斜斜;也又英武男子怒揮長劍,勢不可擋;中年男子雙鬢生霜,滿臉愁苦;白髮老翁暮氣沉沉,劍法刁鑽巨猾……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劍法有好有差,但是卻全被嬴子虛這一劍囊括進去了。

這是一,也是萬。是剎那,也是永恆。

短暫的僵持後,達摩劍法節節潰敗,佛光暗淡。嬴子虛的劍法摧枯拉朽,斬盡一切。劍光消弭,佛光枯敗,一柄秋水長劍抵在釋方信的脖子上,而釋方信卻一臉失神,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看臺上一陣死寂後,轟然爆發了,聲音響遏行雲。甚至比嬴子虛擊敗慕容流雲時的聲勢更加龐大。

“這招難道是……”看臺上神劍宗長老狀若見鬼,不能自己,竟然集體失態了。坐在首座的劍陽天臉上神色不變,但是座位的扶手卻被他生生捏成齏粉。

空見神僧神情微妙,若有所思地道:“這招劍法難道是貴派祖師所創的……”

“不錯!”劍陽天惜字如金,不是不想說,而是太難說出口。

“此子大才。”空見神僧面色有異,好像想到什麼,卻又不敢肯定。

這時,才擂臺上,釋方信終於回過神來,眼眸暗淡,神采昏暗,他苦澀地道。

“這是什麼劍法?”

“這一劍為神劍宗二代祖師所創,二代祖師敗盡天下敵手,歷經十萬八千戰,功成身退後他將十萬八千個對手的劍法熔鍊為一體,成就了這一劍。”嬴子虛聲音漠然,不見喜怒哀樂。

“哈哈,貧僧輸的不冤,我敗了。”釋方信長笑,笑聲中滿含無奈和悲傷,笑得失魂落魄。

嬴子虛收劍入鞘,轉身緩步走去,一襲青衣飄飄,烏黑長髮無風自動,丰神如玉,眼神如同一潭死水,古井無波。釋方信笑罷,定睛望去,只能看見一縷青衣殘角飄過,嬴子虛的身影已經不再。他再無之前的平靜自信,揮斥方遒了,這時釋方信心禪境界甚至倒退,如果不能從陰影中走出,此生將永遠無法超越那個青衣身影了。

嬴子虛沒有理會釋方信的心中的絕望失落,他腳步不緊不慢,像是剛剛和一個好友外出遊玩興盡而歸的遊人般閒適。好像看臺上的陣陣驚呼和敬畏的眼神都不存在一樣。

但是當他走過仙劍宗、唐門和鐵牛的席位時,他的腳步一頓。但在看過他神鬼莫測的一劍後,哪怕是簡簡單單的頓足也是讓眾人心驚膽顫。

嬴子虛轉頭看向仙劍宗和唐門等人,語氣溫和似水,但內容卻是霸道無比。

“釋方信敗了,誰還敢與某爭首位?敢就站出來,某一併解決了。”

這話一出,卻是一片死寂,這麼多人竟然無人敢答話,無論是剛剛死戰須彌山的李佑堂,還是膽大心細的鐵牛,亦或是唐威等人,無人敢出聲與他一戰。

半響無人回應,嬴子虛漠然轉頭,頭也不回地道:“那某就是首位。”這句話一出,宛若神靈法旨,言出法隨,存在即為真理,無人覺得不妥,無人敢反對。

此情此景,神劍宗弟子歡呼聲驚天震地,更有弟子歡喜若狂,手舞足蹈。而身為主角的嬴子虛只是靜靜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周圍的神劍宗弟子全都用敬畏崇敬的目光看著他,或許之前還有點不服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