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太倉促,劍陽天連那一身被鮮血染紅的血衣都沒來得及換,就直接帶著他們來了。
別的法身大能氣息也開始緊繃,神念毫無保留地爆發,瞬息就洞察了營地內外數百里。這也由不得他們不緊張,劍陽天本來就是天榜第七的積年法身,現在不但滿身是血,而且連容貌都變得蒼老如枯槁。
難不成是有絕世大妖出現,奪人精氣,害得劍陽天壽元大減,這才變成這副模樣?不過眾人很快就推翻了這個推測。劍陽天生命之火依舊旺盛,表面雖老,但內在仍舊是巔峰狀態。
難道是他自己把自己的容貌變老了?在座的法身也只能這麼推測了。
“剛才出了點意外,並非是妖族入侵。本座只是受了點皮肉傷而已,已經無礙了。”劍陽天平靜地道,放開身上的禁制,任由其他法身大能神念掃過。
“的確沒有妖氣殘留,諸位不必擔憂。”蒼鴻子剛才一離開就發現了姬雪晴氣息的爆發,認為兩個人多年不見總有點小摩擦,結果沒想到把劍陽天弄成這幅慘樣。不過好歹沒受重傷,只是容貌變得蒼老罷了,所以他還是幫他們輕輕揭過了。如果真的損失了一名法身,那對於局勢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姬雪晴愧疚的看著劍陽天的一身血衣和滄桑的面容,滿是心疼,暗暗責怪自己剛才情緒失控,下手沒有輕重。
劍陽天有所察覺,伸手輕輕將姬雪晴的手握在掌心。他不善言語卻用行動表達最真的堅守。
反手握住劍陽天的手,姬雪晴笑了,和煦的微笑掃走了一切陰霾。他若安好,便是晴天。
在場的眾多法身都看到了這一幕,雖然他們大多修煉百年,與他們一個時代的人還有幾個活著?當年的故人。也許早就化為漫天的風沙,魂踏幽冥了。無數年過去了,本來以為淡忘了一切的他們這才發現他們只是在欺騙自己。一時間,幾位法身盡皆唏噓不已。
然而嬴子虛卻顧不上唏噓了。在座的法身身後都坐著一兩個年紀不大的弟子。嬴子虛畢竟只是晚輩,剛進來的時候也沒有被法身大能關注。但是他們身後的弟子卻都向他投來不同的目光。蒼鴻子老道身旁,一個身著道袍的溫和少年滿是善意,嘴角含笑,看起來和善溫柔。他的下手處有一個冷厲青年殺機暗藏,眼神冰冷似刀。他們的對面還有一高大壯漢滿臉獰笑,氣勢瘋漲,手按刀柄,牛鈴大眼直視著嬴子虛,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趨勢。
三道強橫無比的氣勢毫不留情地碾壓了下來,好像要把站在面前的嬴子虛撕成碎片。可是嬴子虛卻恍若未聞,傲立如松,眼眸幽深似淵。
突然,溫和少年眼角一抽,在他的眼中,嬴子虛氣勢陡變。粗略一看,他面容英俊柔和,卻暗含冷厲殺伐。仔細一看又好似柔弱書生,但卻帶著癲狂魔性。截然相反,卻融洽並存,如此氣息更迭變化,令他暗暗咋舌。
他的身邊,冷厲青年殺機消散,轉化為難以置信,在他眼中嬴子虛扶跏跌坐,口誦“阿彌陀佛”,世尊拈花帶笑。時而化為不動明王,時而變作無畏獅子,動靜並存,陰陽逆轉,變化之間毫無滯礙,令他幾欲吐血。
而他們對面的高大壯漢獰笑化為凝滯,只見嬴子虛面色卻平靜如常,明明就站在眼前,卻又好似遠在天邊。咫尺天涯,天涯咫尺,可望而不可即。分明感覺抬手就可斬於劍下,但卻完全無法鎖定,如同海市蜃樓,真實而又虛幻。
他本來就是以一力破萬法,可是遇到完全打不到的敵人,再強大的力量又能如何?頓時,壯漢氣勢一洩,體內不斷升騰爆發的真氣直接逆流,衝擊筋脈。幸好他修為深厚,強行壓下翻騰的真氣,不過他的口中還是一陣的腥甜,面色慘白如同金紙。看向嬴子虛的眼神也帶著一絲畏懼。
在這一剎那,嬴子虛同時與三個青年高手暗暗交鋒,雖然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