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得更為美麗動人,繁繁複復層層疊疊的衣裙襬處,是一步一揚一朵朵漸變色的牡丹花,令人忘記注意她隆起的肚子。
不得不說,端木靖與秦秀鈺很般配,男才女貌的一對絕世佳人,惹得賓客少男少女間,也鬧起片片的羨慕妒忌恨。
顧綾蘿聽著那些看似小聲,實則字字句句都能傳入他們耳中的竊竊私語,唇邊盪開一抹暗藏不屑的涼薄淺笑,也就是這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讓才跨入拱形門,慣性地頓步,接受所有人打量視線的幾人,實實在在地驚豔了一把。
該怎麼形容那抹似是盛開在冰雪之巔的笑容呢,端木恆只覺得心頭被什麼東西戳了戳,莫名地顫了顫,絲絲電流在四肢八達散開,心口就泛起陣陣無法言喻的酥麻。
她如在風中搖曳生姿的紅花,危險,卻又極致的迷人,一襲輕飄飄的紅色輕紗羅裙,袖子領口處,金線成花,條條細細錯落有致的花紋在緊裹的胸下方,妖嬈至裙襬,微風吹過,插在簡單髮髻上的銀鈴碎玉釵,碰碰撞撞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層層碎碎的輕紗金線晃動,宛如踏著祥雲而至的天仙,美撼凡塵,絕世獨立。
胭脂裹面,妝容秀而不媚,花顏月貌處處明豔動人,眉目顧盼間生輝流轉俏麗多姿,恍如被世間寶石眷顧的眼眸,微微一眨,張狂又肆意,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秦秀鈺看著自嫁給端木寶華後,就脫胎換骨的顧綾蘿,唇憤憤而抿,目露鄙夷不屑,眼角餘光睨見端木靖盯著顧綾蘿發愣,不著痕跡地用手肘撞了撞他,低低地冷哼一聲,以示不滿。
“侄兒見過皇叔、皇嬸。”最先反應過來的,莫過於一路看著顧綾蘿‘成長’的端木帆了,他唇邊的淺笑意味不明地加深,打量顧綾蘿也比端木恆和端木靖秦秀鈺,要多一份坦然和隨意,微微躬身拱手問禮,一派的自然如流水沿途帶上落花歸於深淵。
“還是帆兒最深得皇嬸心。”顧綾蘿挑眉,似笑非笑地掠過秦秀鈺端木靖與端木恆,睨著端木帆,意有所指。
“侄,侄兒,見過皇叔、皇……嬸。”端木恆被顧綾蘿那一眼掃得小心肝砰砰亂跳,生怕被人察覺到自己這莫名的情緒,兀然地低下眼眸,慌亂失張地問禮,心底卻是在懊惱自己,竟會對顧綾蘿這個先是五弟妃子,後是他皇嬸的女子產生不該有的綺念!
“嗯哼。”顧綾蘿似是而非地輕應一聲。
“侄兒/侄媳見過皇叔皇嬸。”端木靖和秦秀鈺將不情不願的情緒掩藏,在顧綾蘿的等待下,唇邊的不甘冷硬得再剋制也逆轉不了地低聲問禮。端木靖微斂的眉眼下,憤恨流轉,輩分什麼的真是這個世界最可惡的東西了,日後大權在握,他定要讓顧綾蘿長跪在他腳邊!
“哎呀呀,本王妃從來都不愛勉強人的,若然靖兒秀鈺不想向本王妃問禮,日後大可以忽略本王妃啊~”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種賤兮兮的樣子,顧綾蘿是發揮得淋漓盡致!
不去看端木靖和秦秀鈺黑得能擠出墨汁來的臉,顧綾蘿一個悠揚的轉身,輕輕鬆鬆地抱起小梭月,低頭附在端木寶華耳邊低聲道:“人有三急,你先和你的侄子們扯扯蛋吧!”
“孃親,什麼叫扯蛋?”窩在顧綾蘿懷中,將話聽了去的梭月,很是不解地操著稚嫩的聲音,單純可愛地問道。
“唔,這個嘛~蛋呢,是你們男性都有的某些特徵,扯蛋呢,就是說你們閒著無聊,可以玩自己的蛋。”顧綾蘿像模像樣地解釋道,聽得深知這個詞彙暗意的端木寶華,想著眾人脫下褲子玩‘蛋’的畫面,也是醉得差點兒大笑出聲。
“我們都有的?可梭月怎麼不知道自己有蛋蛋呢?”梭月低頭看著自己,又看看坐於輪椅之上,唇邊盪出一抹笑意的端木寶華,煞是疑惑不解。
“蘿蘿,不要教壞小孩子。”端木寶華覺得這話題再說下去,肯定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