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兩情相悅?!更何談私奔?!杜某心知自己膽大妄為,其罪當誅。但這只是我一人之過,這位大人不要胡亂攀扯,妄圖玷汙公主清譽!”
那吳國官員冷笑一聲:“杜大人真是情深意重。呵呵,恐怕大人自以為公主給你的書信早已被你燒掉,才會如此篤定吧。只是那最後一封信卻是公主寫完還未送出的,信中提及對大人的深情厚誼以及私奔的要求呢。”
“胡說!公主品行端莊,怎麼會寫出這樣的信?!定是有人偽造陷害!!”杜翼雙目冒火,厲聲駁斥。
那官員見狀,非但沒有改口,反倒冷笑道:“大人不信?那麼暫且放下那封信的真偽不談。那厚厚一沓可是大人三年間寫給公主的二十七封信,公主殿下不顧你在信中反覆告誡,非但沒有燒燬信件,反而精心儲存起來。若是真對你無情,又怎會不肯付之一炬呢?”
杜翼一時語塞,神情複雜,似是無奈似是歡喜。
眾人都是靜默。
那吳國官員一一掃視延國諸人的神情,慢慢露出一絲得色,他身後的吳國官員也是如此。
這時後堂款款走出一人,輕聲說道:“既然我對杜將軍一往情深,又怎麼忍心付之一炬呢?”
杜翼急道:“殿下慎言!”
眾人一看,正是號稱“大延第一美女”的永嘉公主!
她臉色有些蒼白,脊背卻挺得筆直,頭高高揚起,雖然妝容淡雅,卻不掩皇家的高貴雍容。
她盯著那位吳國官員,目光冷硬:“吳國的奸細真是無孔不入,竟能潛入本宮的寢室偷東西。哼,樑上君子也算是君子的一種吧。貴國太子誠如傳聞一般,仙人之姿,文采風流,可惜本宮已愛上別人,不敢委屈貴國太子接納。”
然後,她走到杜翼身邊跪下,卻不看他痛惜的目光,抬頭看向安昌二王,說道:“兩位皇兄明鑑,永嘉敬慕杜大人坦蕩磊落,文武雙全,早已芳心暗許。也許在旁人眼中,這種行為早已十惡不赦,可我不過是愛我所愛罷了。除了傳遞書信,偶爾閒聊,我們從未有過任何違背禮節的舉動。永嘉不敢說自己如何守分,但他,確實是一位正人君子。”
說完永嘉公主扭頭深深看向身邊的杜翼,溫柔眷戀。
杜翼眼中含淚,強忍半晌,才輕嘆道:“你這是何苦呢?”
永嘉公主聞言,猛得抬手抹去奪眶而出的眼淚,展顏一笑,嬌豔中竟有一股豪邁決然,“我已害你到這步田地,現如今自當與你共進退。”
“……殿下。”
兩人跪在廳中,沒有再發一言,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對方。
這無聲的交流若有形質,逼得眾人眼中酸澀心頭沉重,暗自惋惜,如果沒有和親之事,兩人未嘗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唉,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哪。
室內一片靜默……
沉靜半晌,那吳國官員突然假咳幾聲,除了那跪著的兩人,大家都看向他,目光冷硬不屑。
安王冷然道:“大人有何話說?”
“既然事情確已屬實,貴國公主和敝國太子的婚事是不能成行了。下官代表敝國太子表示惋惜。只是……”
“只是如何?”
“如此看來公主殿下只是一時情迷,並未鑄下大錯。如果……”
“如果什麼?”
“如果安王殿下下令處斬杜大人,並遏令在場各位不得多言。敝國太子願意既往不咎,真心接納公主為太子妃。否則,殿下回去也不好和貴國皇上交代。”
杜翼和永嘉公主一聽,一個淡笑釋然,微微點頭,一個無語凝噎,慌亂搖頭。
安王面色鐵青,用力捏著那沓子信,手指發白,“這是誰的意思?”
“敝國太子一直傾慕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