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的始末後更是大呼小叫了一番。
他們五個人基本上是來自全國的偏遠地區的學子,能考到北大不僅是他們自己的榮光,也是出生地就讀母校的榮光,就算是物質生活上較比他人匱乏的很也沒有泯滅過自己那自得的豪情和驕傲。然而,陳珏的經歷更是讓幾個人在直呼不可思議的同時隱隱有絲羨慕。能在所謂的社會大染缸裡摸打滾爬一番再回到學校裡走一圈為自己的不足填充上些真材實料,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
“老‘山’,乃今兒又要上班兒……”說話的是寢室中年紀最大的也是寢室長,來自陝西的鄭達遠,那一口的陝西味兒普通話沒少讓寢室哥兒幾個拿來說笑。
“嗯,有可能要值夜班,晚上就不回來了。”陳珏在外兼職打工的事兒哥幾個只知道個大概,陳珏也沒有大嘴巴的四處嚷嚷,只是在拿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後帶著幾個人在學校附近的小餐館吃了一頓。
“唉。我再也不羨慕你的工資比我們的多了……”發出感慨的是坐在陳珏電腦前的薛文,把手裡的課件丟下後轉過身來看著陳珏不住的搖頭晃腦。“你好歹月收入也算得上是千元戶了吧,幹嘛這麼苛待自己?”
薛文口中的苛待指的是陳珏除了時間比較緊外,基本上都是步行去的上班地兒。如果是前兩個月還好說,氣溫還算的上是宜人。可現在都已經是深秋十一月了,走在外面張嘴哈出口氣那白茫茫的煙霧可以把眼鏡片兒全給遮住,倒不出地方。那寒風吹在人的臉上,刺刺的像是針扎一樣,不摟緊衣服只一會兒就灌得全身冷冰冰、涼颼颼的汗毛直立,起雞皮疙瘩。
文質彬彬的劉裕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某人是做什麼的,沒有個良好的體質,他能配合做幾個小時的手術嗎?他這是鍛鍊身體呢!”
“就是,就是。”附和出聲的是劉裕上鋪的王志奇,他一手拿著書,一手比比劃劃的不知道在幹什麼。“這是我們東北那邊的習俗——春捂秋凍。意思就是說……”
“知道,知道!”薛文不耐煩的打斷王志奇的話頭,接過話茬道:“不就是說春天多穿點兒,注意春寒;秋天少穿點,增加自身的對寒冷的抵抗力……就你是東北,我不是是吧……”
“沒錯!”王志奇也不比劃了,拿著書轉過身來對著薛文抬竹槓。“從地理上講,你還真不是俺東北那疙瘩地,你家在興安盟,隸屬內蒙古,別穿著羊皮充當小羊羔!”
“從地理上說!”薛文啪的一下站了起來,憤憤道:“內蒙古還橫穿黑吉遼三省呢!”
“那又怎麼樣?說破了天也不是俺們東三省!”王志奇瞪著薛文,一臉的洋洋得意,那股子勁兒氣的薛文想給他一巴掌。
王志奇和薛文倆人只要一碰上就抬槓的毛病,張彥和鄭達遠等人也不是一天兩天才知道的,通常是隻要其中的一個人開口說話,他們基本上就不說了,看著兩人像相聲似的你吵我嚷,都聰明的不接話。要不然,很容易被倆人給帶跑了,那兩個人轉移話題的本事就是把寢室剩下的四個人加在一起拍馬也趕不上。
趁著兩個人吵得熱鬧,陳珏換上大衣,穿戴好圍巾帽子手套,向看熱鬧的三個人意義點頭招呼後理也不理抬槓二人組,拉開門,準備走人。
“等會兒,陳珏!”眼尖的薛文也顧不上老對頭了,張口把陳珏叫住,剛才只顧著吵了,都把正事兒給忘了。
“哎,你這人,叫人等會兒人就等你啊,不知道陳珏還要上班麼!怎這麼不會來事兒呢?”抬槓上癮的王志奇截住薛文的話,擠兌的薛文直翻白眼兒,氣得肚子裡的腸子要打結兒。
“你們繼續聊。明天回來給你們帶好東西吃……”留下一句似是火上加油似是置身事外的話,陳珏帶上門,上班去了。
薛文看著走掉陳珏,立馬急了,急赤白臉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