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話,你父親那種情況那麼尷尬,你想讓他為了謝小西毀了一世清明?當初你爺爺死的時候你們分家的原因外人只知其一,我可是全知。”
“是不是非得弄得兩敗俱傷你才肯罷休?”
“我只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趕快跟那個姓簡的女孩子劃清界限!”
“曾慶良,你讓我對你唯一一點尊重都沒有了。”
“誰在乎!”
“OK!”
謝小北敲了敲桌面,站起身來。
這樣的談話毫無意義!
他極力的忍住,他不願意也不想要發火,這會兒已經是火星子落在了腳背上,他還是保持一貫的作風,就算是胸口的憤怒要穿堂而出,那根弦,他始終是緊繃著。
只是,哪怕是一個定力再好的人,這一次也已經到了他的底線,他得在自己撐不住要爆發之前趕緊離開這裡。
曾慶良見謝小北要走,也從位子上站起來。
兩人隔著檀木桌子,就這麼看著對方。謝小北比他高出太多,可他身上那股震懾力卻讓他就算是微微仰了頭看他,氣場也絲毫未掉半分。
謝小北輕輕的理了理西裝前襟,從位子裡走出來。作為晚輩,出於禮貌他還是稍稍彎了腰跟他道別,“曾叔,那我就先走。”
“小北。”
“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再談下去。”
“那你好好考慮。”
謝小北走到門口,轉頭看了看曾慶良,只聽他說,“沒人能救得了她,除了你。”
……
“先生,拿好您的登機牌。”
“謝謝。”
“不客氣。”
簡心送旅客上飛機之後從航站樓出來,看看時間,已經可以下班了。
一路走到更衣室她都在想,謝小北自她昨晚走後,一個電話也沒來,這也真是虧他做得出來。他還可以再冷血一點嗎?
換好了衣服她拿了包離開,出來卻碰見端著速溶咖啡從便利店出來的周志恆。
最近常見他,能在這兒碰見簡心也不覺得奇怪了。她走過去問他,“你這是要走還是剛回來啊?”
周志恆喝完杯子裡的咖啡將紙杯扔進了垃圾桶,他說,“剛回來。”
“你是要我說好巧,還是,你刻意等我的?”
“隨便你唄。”周志恆笑了笑,說,“走吧,你都下班了。”
他說他出閘有二十多分鐘了,想著她快要下班了就等著她一起走。簡心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有時間跟你一起吃飯?他說,你要沒時間我送你回去不就完了。
簡心沒再說話,也沒告訴他,她現在就住在離機場不遠的員工宿舍,不需要坐他的車離開。
謝小北剛停好車要下來就看見從電梯裡笑著一起走出來的那兩個人。他心裡鬼火亂竄,轉回了頭不想看,忍不住再看過去的時候,居然看見簡心靠在了那男的懷裡——
他懵了。
車子就停在那裡,周志恆樓著簡心從他面前經過,簡心的包還在他手裡拿著,她側過頭去仰頭看他,聽不清在說什麼,而那男的笑聲倒是爽朗得很,笑得甚是開心。
剛才他還在跟曾慶良討價還價,為了她,他極有可能要拿小西的安危做賭注,看她現在在做什麼?不過就是離開了他一天,這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他咬緊了牙關,在簡心和周志恆上了車之後,一拳錘在方向盤上……
周志恆啟動了車子,簡心皺緊了眉頭看看車後面,然後癟著嘴轉頭對周志恆說,“哇,誰啊,莫名其妙幹嘛按著喇叭那麼久。”
“誰知道呢,搞不好是神經病。”周志恆隨口說著,將車子使出了地下停車場。
待光線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