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風道，“比如說我，我就覺得這世上沒有好人，人生下來就是壞的！正所謂荀子有言，人性本惡，我認為是非常正確的！”

顧念彤玉手攬著秦風的脖頸，傾吐幽香，“成天唸叨世上無好人的人，他本身就是個歹徒，一個壞蛋，只有壞蛋才會瞭解壞蛋！就好像是你！”

秦風道，“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

顧念彤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秦風搖頭道，“愚蠢的人總以為物以稀為貴，殊不知道真正寶貴的東西都極其普通，就好像是糧食和水源，這東西離開了是真活不下去，而像是你說的春宵一刻，那只是人類在酒足飯飽之後產生的一種重複性動作罷了，除了能讓人無法理性思考和保持冷靜，它沒有任何意義。”

顧念彤笑道，“你要拒絕我嗎？可你明明很享受啊！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之類！”

秦風道把手機拿了出來，認真的道，“作為驚鴻榜一，我是有收費標準的，一個小時二十萬！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樓下那個假裝我的男模出場費都兩萬！我這樣的真貨要二十萬並不多，更談不上破壞市場價！”

顧念彤愣住了，她似乎是第一次遇到居然向她收費的男人。

通常的情況下，都是男人給她錢！

這個男人居然開口問她要錢！

但，作為一個見過不知多少男人的奇女子，顧念彤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像你這樣的縱橫天才，以後會不會和張儀一樣，成為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秦風道，“我拒絕回答。”

她好奇道，“為什麼？是不自信嗎？”

秦風道，“我是個謙虛的人，我不能說出自己的名字，而我又是個誠實的人，我又不忍心說別人的名字欺騙你，只能拒絕回答。”

她看著秦風，“你似乎對哲學很有研究，那能回答我一個哲學問題，我有一個很悽慘的童年，請問如何擺脫童年的陰影。”

秦風道，“昨天不過是行雲流水，而拋棄今天的人，絕不會有明天。”

她道，“人到底是什麼？”

秦風道，“人的本身是糜爛和墮落的聚集體，卻在一生為克服墮落和糜爛而奮鬥，而在整個過程中從其中爆發的勇氣稱之為人類的讚歌。”

她道，“人應該分階層嗎？”

秦風道，“當然！普通人類，被慾望支配，在短暫的滿足和長久的空虛中掙扎度日。”

“而這種痛苦，會促使人類去追求一種更高的生活方式，也就是第二階段，倫理！”

“第二階段的人類有了更高的道德標誌和犧牲精神，他們會為了自己的價值做出自我犧牲！”

“第二階段的人類身上已經有了聖賢的光輝，但還是無法完全理性行為，偶爾也會被感性捆綁，也會因為自己無法滿足自己要求的道德而內疚。”

“而沒有什麼具體的辦法可以讓第二階段的人完全解決自己的難題，這個時候就出現了第三個階段——信仰！”

她略驚訝，“信仰？”

秦風意氣風發，聲音洪亮，“信仰！透過無限的放棄和絕望，完成最後的信仰之躍！”

她看著面前人，“信仰是理性還是感性？”

秦風道，“信仰不屬於理性，也不屬於感性，它高過這兩種低階感情表達語言，它代表著放棄人類本身的身份，放棄人類群體性的世界，放棄社會法律和道德的約束，進入到個人絕對主義的至高層次，這種態度叫做虔誠！”

她看著秦風，“你也有信仰嗎？”

秦風笑道，“不只是有，而且很多。”

她舉起秦風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二人就這樣彼此深情的凝望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