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的激將法,就算了吧,我是不會和你打的。”
老舅哈哈笑道,“怎麼說?害怕被我打敗,在咸陽一眾同行面前抬不起頭?”
白起道,“我是怕把伱打的太慘,到時候你在你外甥面前抬不起頭!滿上!”
老舅揚眉道,“讓誰滿上呢?濠梁之上,從來都是你給我倒酒的,按照輩分來說,你是我師弟!你不給我倒酒,還讓我給你倒酒!成何體統!”
白起淡然道,“濠梁之上規定,先出濠梁者是師兄,你雖然入門比我早,但是我先出來的!讓你倒酒有錯嗎?”
老舅道,“那是你先出濠梁的嗎?那是我不屑於出濠梁!我前後出來多少次了!”
白起道,“可你每次出去後都又回來了啊!”
老舅分辨道,“那是因為外邊太無聊了!回濠梁最起碼還有你這個鐵憨憨陪我耍耍,出來了就沒人陪我耍了,你快點給我倒酒!”
白起靠著沙發,攤開手擺出來一副賴賬模樣,“想我給你倒酒,做夢去吧!”
二人這一番對話落在旁側扶蘇和秦風眼裡,瞬間三觀顛覆,五官扭曲。
什麼跟什麼啊!
人屠白起居然和我老舅把酒言歡!
甚至聽他倆說話的語氣,好像二人很早都認識了一樣,並且還打過很多次,似乎戰績上老舅勝率高一點,白起要低一點。
這,這太扯淡了吧!
白起是兵家家主,兵家是好武之門,兵家家主被我舅舅暴打,這說不過去吧!
而且二人說的濠梁之上又是什麼地方?他倆怎麼就成了師兄弟啊!
濠梁之上是莊子和荀子對弈的道場,莫不是說二人的師傅是莊子和荀子?
如果是!
那他倆誰是莊子門徒?誰是荀子門徒?
荀子擅法,兵家和法家是一條褲子的,毫無疑問,荀子的道統被白起拿下了!
莊周逍遙,而老舅手不離竿到處閒逛,顯而易見,老莊的道統被舅舅拿下了!
而在這個時代,不管是荀子還是莊周,都是得道之人!
這樣的大能者傳承者,居然在這裡議論誰是師兄師弟,誰給誰斟酒!
秦風和扶蘇對視一眼,倆小輩很識趣的開始給倆大佬斟酒。
秦風給老舅斟,扶蘇給白起斟,兩邊誰也惹不起。
白起端起了酒水,不再那麼嚴肅,揮手道,“都坐下吧!”
“謝!”
秦風和扶蘇坐在一側的小馬甲上,根本不敢湊前和大佬共桌。
白起夾了一塊魚肉,自顧自的吃著,“漁夫你的手藝,這些年來,簡直毫無長進,做的菜還是一樣的難吃!”
老舅呵呵笑道,“難吃?難吃當年你吃了三十年?當年不是我釣魚,你早餓死了!”
白起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在我面前,你吹你的廚藝我還尚且認可,但別在我面前吹噓你的釣魚水平!十釣九空!次次放空!若不是我打柴給你造魚簍,你覺得你那釣魚水平,能釣上來魚?怕不是咱倆早餓死了!”
老舅此刻臉色變得窘迫起來,“釣魚麼,本就是運氣活,君不見太公釣魚,還是講求一個願者上鉤,釣不到魚才是正常情況……”
白起忍不住吐槽了起來,“太公釣魚用的是直勾無餌!你呢!你釣魚每次打窩能讓濠梁水平面上升好幾丈!”
“這知道的是曉得你在打窩,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在養魚呢!”
“就這,你把水面打高了那麼多丈,那魚都撐得翻肚皮在水面上躺著,你又拿著你精心準備的什麼百分百開光魚竿來釣!”
“結果一條都釣不到!”
“跟你一起在濠梁之上三十年!因為你堅持釣魚,我好幾次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