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鳴道,“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現在秦風的態勢來看,他並沒有打算發動戰爭進攻鐵圍山,他好像是接了一個官司,為人辯經。”
孟夫子挑起眉毛,“給人辯經?他一屁股屎還是我給他擦的,他跑出去給別人擦屁股?他也配?他是個縱橫家!自古只有儒家辯經的說法,縱橫家有這個權能嗎?”
子鳴道,“他說他是儒家未來聖人,還說自己是文科第一,聖人門徒,自然也配辯經。”
孟夫子沒有開腔,只是臉色很難看,畢竟當初自己的確說他是儒家新聖,可自己沒想到,他那會拿著雞毛當令箭,直接去給人辯經。
辯經這個東西和連坐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你認為他無罪,那麼你為他辯經,如果敗了,對方完犢子,你最少也得是個社死下場,屬於是真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大儒都是很愛惜自己名聲的,很少會為人辯經,這往往都意味著決死一戰!沒有退路的那種!
秦風如此辯經,是拿自己的名聲名望威望為代價,和對方玩命!
孟夫子道,“讓秦風辯經的傢伙是誰?”
子鳴急忙呈送上了一方檄書,“此人名張知恩,是冥界的大麻煩,他生前是大秦龍城人,年幼時候,和鄰居家起了衝突,此人目睹母親被鄰居當街所殺,此事後來被秦律輕判,但張以為這是徇私枉法,參軍二十年後,於退役當年,連夜殺了鄰居一家三口,造成嚴重社會影響,當地判他死刑!後墜入冥界,此人命犯天狼,是貴人命,有大氣數,又遭遇冤屈,怨氣之大,堪稱七世怨侶念別,如今對他的案子已經走了七輪了,可十六個衙門每次都是八死八活,如今還沒有分出個生死!”
“秦風接手了這個案子,準備走第八輪!”
孟夫子道,“這個案子,牽扯很多啊!”
子鳴道,“對,牽扯陽間的帝國大秦,牽扯十六個衙門府邸!如今秦風又加入,牽扯上了天下行走!而且還有天人的利益基本盤!一個不慎,怕冥府會大亂。”
孟夫子道,“此番最重要的是穩住天人,嚴控高手進入冥界,絕對不能壞了基本盤!此番事情,我要去一趟天門,和太白老兒聊一聊。”
子鳴道,“我需要做點什麼嗎?”
孟夫子思忖道,“你給我轉告秦風,既然給人辯經,就老老實實辯經,不要上綱上線,擴大矛盾,尤其不準擴大爭議,散播恐慌憤怒等負面情緒,這個小子蠱惑人心的力量太強了,如果他得勢的話,估摸著十六個衙門都要換主了!到時候基本盤還在,怕都是他秦風的基本盤了,而不是天人的基本盤了。”
子鳴畢恭畢敬道,“庖廚明白,夫子慢走。”
孟夫子轉身,消失不見。
老舅子鳴眼神餘光悠遠,看著不遠處的桃林,“子路大人,打算何時去冥界?不如和我一起去冥界吧!”
桃林深處,子路走了出來,他已經變成了八九歲的稚嫩白髮童子,聲音卻是老氣橫秋,“告訴秦風,我們九個,不會和他站在一起的,我們會站在他的對面!他接下來迎接的挑戰,將會超過文科大賽的雄辯強度,讓他洗好脖子,準備認輸吧!張知恩的案子,他翻不了!”
老舅呵呵笑道,“我就欣賞子路大人這種屢敗屢戰,屢戰屢敗的風骨!明明都被打的頭破血流了,還在這裡逞強!不就是多了七個地獄之主的加入麼!十六個地獄之主單挑一個第十八層地獄之主秦風,你們不會覺得人多就能贏吧!”
子路看著老舅,“在冥界,人多就是強!”
老舅笑呵呵道,“是,我承認!但是我也要提醒一下子路大人,還有一個失控的地獄之主,他有一支筆,可以造出來千軍萬馬!無邊浮屠!”
子路道,“小說家,百里長青!他的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