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漫眯著眼睛靠在迎枕上小憩。歡歡捧著一本地域志看的津津有味,而靠在馬車門口的爾雅則是挑著一小塊門簾看著外面的景緻。
過了半天,爾雅轉過頭問著董小漫:“就這麼拋下家裡,你能放心麼?”
董小漫換了一個姿勢,皺著眉頭道:“怎麼不放心,他一個人跑到南洋不也一樣回來了麼。”
而且還賺了大錢了呢,開個小小的旅店有什麼難的。那些個路菜但凡一個勤快的婦人都能做,二郎現在要是想著如何安排他那些個難兄難弟。
“我就是覺得心裡不妥當,讓那些人每人管著一處山頭將來拆夥了怎麼辦?”嚐到賺錢的甜頭,自己另起爐灶幹起來,其他人有樣學樣那不是給別人繡嫁衣。
董小漫睜開眼睛看著一旁完全不在意的女兒,轉過頭道:“那是不可能的。第一,他們這群人最看重的就是情誼,義字當頭是不會做那些有損名聲的事兒。第二,他們這群人拆夥單獨幹,怎麼打通關節如何跟前後的店面合夥也不知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沒有廚子食材不全他們想折騰也真疼不到哪裡去。”
爾雅點點頭,若是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董小漫起身,撩起身旁的窗簾看了看。只見尉遲大頭在前頭走,後面有三潭斷尾。
“你們兩口子都來,不怕你那婆婆生氣?”董小漫抿嘴逗著爾雅,眼睛卻飄向了支著耳朵聽聲的歡歡。
“孫子在她手裡看著,她還有什麼好計較的?”爾雅撇撇嘴,對於這個婆婆她有些無奈。
說人家有錯吧,可人家到底沒什麼特別大的錯誤。長輩關心晚輩,大家想法不一樣,倒也說得過去。
說人家特別好吧,那還真就是違心話。人家看你只是一個兒媳婦兒,就是做得再好那也是伺候男人繁衍子嗣才是正經。若是對他兒子一個不小心,那就是天一樣大的事兒。
董小漫嘆著氣道:“咱們回去怕也是有一場硬仗打,索性我已經是被休的人了。”說起將來即將面對的事情,董小漫體內的罪惡因子在瘋狂的震盪中。
晃晃蕩蕩終於到了第一個休息之地,董小漫拿出懷錶只見已經晚上八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