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們沒有訂婚,就算他們成親了,我勾勾手指頭。吳哥哥爬都會爬到我家來。爹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劉秀才呵呵地笑,誇了劉愛巧一句,“我女兒厲害啊!”話鋒一轉,“吳小哥兒已經是毅親王府正八品的官兒了。這樣的人若是在別處,可不是我們高攀得上的。你可要把他抓緊些,一定不能讓他跑了。你要能嫁給他,這輩子就是官夫人。一輩子吃喝不愁,坐在家裡都有人上貢。”
劉愛巧對未來充滿信心,一根手指頭絞著自己耳邊垂下來的一縷秀髮,悄悄對劉秀才道:“爹,等我嫁了,爹也找一房續絃吧。有你做大官的女婿撐腰,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必跟尤倩娘那娼婦置氣?”
劉秀才橫了劉愛巧一眼,“胡說八道!這種話也是你女孩兒家說得出口的?以後是要做官夫人的人了,還這樣口無遮攔。你不怕被吳小哥兒聽了去?”
劉愛巧吐了吐舌頭。俏皮地道:“我再不敢了。爹”
父女倆笑著去前屋吃飯,商量要不要在明天就下小定,過了年下大定。然後出了正月就成親。
這邊吳世成回到諸家小院,天已經黑了。
諸素素沒有再吃藥。而是喝了一碗紅糖薑湯發汗,又蒙著被子睡過去了。
吳世成自己胡亂吃了晚飯,在床上翻來滾去到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第二天是臘月二十九,明日就是除夕了。
吳世成一大早醒過來,看見窗子上映出耀眼的白光,嚇了一跳,推開窗子一看,好大的雪!搓綿扯絮一般,還在紛紛揚揚往下倒。
院子裡積了快齊腰深的雪,都堆到他窗戶底下來了。
吳世成想到隔壁劉家只有兩個老僕,劉秀才贏弱,劉愛巧又是嬌滴滴的小娘子,這又是大雪封門,誰人來給他們剷雪啊?
吳世成一下子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披上諸素素給他準備的猞猁皮大襖,穿上厚實的熊皮翻毛大靴子,頭上戴了貂皮帽子,手上還有一雙齊手樣的貂皮手筒,能把五個手指頭都伸進去,也是諸素素專門找人給他做的。
諸家的下人僕役多。
吳世成出來的時候,諸家院子裡已經掃出了一條一人寬的小路。
只是院牆邊的雪就堆得越來越高了。
吳世成拿了大鐵鍬,匆匆忙忙往外走。
有下人見他出來,笑眯眯地向他問好。
他笑著跟人打招呼,一路來到二門上。
二門上的婆子看見他又要出去,笑眯眯地問了一聲,“吳小哥兒,今天這麼大雪,這是要去哪兒啊?”
吳世成笑著道:“出去走走,出去走走”從二門出去,快步往大門那邊去了。
守二門的婆子在他身後暗暗啐了一口,找了個小丫鬟,讓她悄悄跟在吳世成身後,看他幹嘛去了。
不多會兒,那小丫鬟氣喘吁吁地回來了,對守二門的婆子輕聲道:“全婆,吳小哥兒在隔壁剷雪呢!”
全婆:“”。
中午的時候,吳世成只穿著一件夾棉的棉襖回來,並不是他出去時候穿的猞猁毛大襖。不過他滿頭大汗,就算只穿了夾棉的棉襖,也敞著懷,渾身冒著熱騰騰的熱氣。
那守二門的婆子一眼就看見他換了衣裳,兩眼頓時發光,問道:“吳小哥兒,你怎麼換了衣裳了?那猞猁毛的大襖子呢?”
吳世成一愣,訕訕笑道:“全婆連我穿什麼都記住了?”
全婆撇了撇嘴,兩手搭在身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別的記不住,那猞猁毛大襖卻是不得不記住。那是大小姐千方百計從柱國侯府弄來的好皮子,外面拿銀子都沒處買去。——你現在真是不一樣了啊,餓不死,就開始拿大小姐的東西做人情了。”
吳世成聽了,臉上唰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