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匝道口下路,不足八百米就是向陽花福利院了,只要交通狀況正常,從新屋到老屋開車只需二十分鐘,若是師燁裳開,更連十分鐘都用不了,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分開住一起住的問題。某天要是汪媽媽預備做好吃的了就給她們打個電話,就算當時她倆已然回到新屋換上睡衣,可是穿鞋上車並不很費時間,回老屋吃飯就在老屋睡了,簡直是個樓上樓下的關係,沒有一點需要顧忌考慮的地方。
在此北國一隅天色黑盡之際,林森柏提著一隻燒鴨、咪寶提著兩隻炸鵪鶉、何宗蘅提著三隻蜜汁乳鴿登門造訪。林森柏知道新屋的門禁密碼,師燁裳跟她不分彼此,也懶得去換,一行三人就在汪顧剝桔子,師燁裳吃桔子的時候摸進了別人家門。
“寶貝兒們!我來啦!”林森柏丟掉手裡的袋子一路小跑進廳,正經是傳說中那號獨唱成戲的貨,一開腔,自己個兒就熱鬧成了一整個菜市場,“聽說你們親自下廚,我真是受寵若驚啊!我心想吧,光帶兩串香蕉上門啊,於是就在路上買了點燒臘,一會兒大家一起吃啊!”她在家裡鬱悶半天,這會兒算是找到發洩渠道了,咪寶跟在她身後,對她的恢復速度佩服得五體投地。
師燁裳原本是在專心致志地吃桔子,餘光瞥見林森柏正向她撲來,她急忙抬起手,將剩下的半個桔子塞到林森柏嘴裡,一邊不著痕跡地推開林森柏,一邊裝腔作勢地嚇唬,“等沒人的時候再親,要是錢總吃醋了鬧辭職,你讓我哪兒再找個總經理去。”
林森柏叼住桔子哈哈笑著撲到一條空閒的長沙發上,精力過剩地蹬腿劃臂遊旱泳。咪寶問師燁裳和汪顧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師燁裳說沒有,人來了就能開飯了。咪寶揉揉胃,努力擠出一絲苦笑,心想千逃萬逃在劫難逃,幸好林森柏聰明,連自備乾糧這一招都想到了,不然今晚真是有命來沒命走——咪寶還是沒想通,她們到底是哪兒招惹到師燁裳了。。。但願這頓晚飯不是師燁裳與汪顧的合作產物。因為根據謠傳,汪顧的廚藝也屬驚天動地鬼見愁之流,萬一這倆在做飯時再打打情罵罵俏。。。咪寶貌似有些明白林森柏為何會如此興奮了,敢情那孩子是打算用一個更大的傷痛去治癒之前的哀愁啊!
六點半,五人圍坐在白灼墨魚,白灼對蝦,白灼扇貝,白灼XX,白灼XXX。。。和三盤燒臘跟前,每人面前放一小碟生抽權當味料,多種市面上能買到的現成調料備選,師燁裳還體貼地準備了薑末蒜蓉——果汁攪拌器打出來的、香菜——整根連須的、辣椒——大概是被錘子砸過的、蔥花——一看就是亂刀砍出來的,何宗蘅不明就裡,還熱心地指導師燁裳如何使用菜刀,林森柏聽著聽著便忍不住插嘴道:“姨姨,您就知足吧,這一桌已然滿算得上是她倆的智慧結晶了,您可千萬別逼她們展現手藝,給我這倒黴的一天再加點兒危險。”
師燁裳倒也知道自己斤兩,林森柏只不過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她並不十分介意,於是轉而問道:“誰欺負你了?”
就像師燁裳在林森柏面前不拿著捏著,林森柏在師燁裳面前同樣是藏不住話,她憑藉強悍的語言組織能力將下午那番俗情凡事描繪得月落烏啼風生水起,幾乎就是一部新版的《雷雨》,搞得何宗蘅這個當事人兼受害者不得不謙虛地指出其中純屬虛構的部分,以防林森柏把她說成一位新時代的小白菜——她尚未賭遍全世界,還不想觸電身亡!
“這個事情很簡單嘛,憑你的智商怎麼會搞得這樣不可收拾?”師燁裳接過汪顧剝好的一隻蝦,沾好醬油,卻又丟回了汪顧碗裡。
林森柏想不到師燁裳在家長裡短方面也有建樹,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