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冷冷一笑道:“只怕咱們老姐妹一走!你找不到路!”
金白羽反唇相譏道:“在下若是先動身,又怕你們追趕不上!”
說著,真的一扭蜂腰,陡然離地而起,凌虛身子一折,頭前腳後,箭一般的向林外射去,瑞的是輕巧靈便,快逾追風。
申、喬二人互望了一眼,臉上都現出了驚惶之色。
她們彼此心中明白,以她們修為之深,也被金白羽其疾如電的身法給震懾住了。
五條身影,分成三撥。
拋開官塘大道,專向荒山野穀人煙不到之處狂奔。
敢情卻有一條既荒僻又便捷的道路,難怪先前金白羽與白冷秋奔了大半天,依然沒能脫出追趕的三人之手。
兩個時辰左右,又回到了長春谷。
紅衣女郎進谷之後,含笑對金白羽道:“島主此刻正是練功時候,勞駕請在精室稍候!”
說著,又向白冷秋道:“七妹!到我房中歇息吧!”
白冷秋哪有說話的餘地,一雙含悲帶怨的淚眼,止不住的瞧著金白羽。
金白羽說不出的酸楚,也只有盡在下言之中。
紅衣女郎雙掌連擊兩下,發出兩聲脆響。
正廳內飛也似的跑出兩個十餘歲的女孩。
紅衣女郎一指金白羽道:“送這位相公到精舍,好生款待,等候島主接見!”
“是!相公請!”
兩個女孩十分靈巧,左右一分,伺立路側!
金白羽只好邁步向精舍走去。
他一步三回頭,但見白冷秋也隨在紅衣女郎的身後,不斷的回頭向自己揮手。
此情此景,令人有生離死別的感覺。
真是,英雄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金白羽也不由滴下幾點英雄淚來。
到了精舍,那兩個小女孩真個忙不迭的捧茶送水,少時,又送來極為精美的酒菜。
約莫是初更時候。
兩個小女孩提著一對紗燈,恭聲道:“島主有請相公!”
“帶路!”金白羽早已等得不耐,聞言跨步而起,隨著那兩個小女孩走去。
從精舍的側廂,又迂迴來到垂柳夾道的前谷。
但見,一連五進的中門大開,燈火輝煌,如同白晝,每兩盞紗燈之中,都肅立著一位俏麗的少女,而且是一色的青素勁裝,懷抱短劍。
金白羽不由暗道:“好大的氣派!這位島主來頭似乎不小!”
他只知自己妹妹受業名師,也曾一再追問金韻心的門派,怎奈金韻心諱莫如深,從來不說。現在一見,打量著實在下同凡響。
金白羽一連過了三進大廳,跨上第四進的臺階,他不由一楞。
因為,第四進兩側所站的少女,雖也一樣的俊美婀娜,但卻是一色的紫綢宮裝。
最奇怪的是,左面一排為首的分明是綺羅春畫舫上的小丫頭——紫鵑。
他不由停下腳來,奇怪的道:“你是紫鵑?”
酷肖紫鵑的少女,毫無表情,只是冷冷漠漠的單手肅容,朗聲道:“相公請!”
金白羽臉上微微發燒,他想:“天下哪有這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自己認錯了人?還是……”此刻,無數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事實上,不容他多想,只有繼續向前去。
第五進大廳,陳設豪華,氣氛肅穆。
正中,一座檀木香案,高背椅上,一位中年美婦正襟危坐。
那美婦可真是千嬌百媚,儼如圖畫中人,披了件黃綾披風,長可及地。
檀木案的兩側,雁翅般站著六個美豔女郎。
除了一身粉紅的“大師姐”之外,右面最後的一個,正是金白羽曾經見過不只一面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