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婚事不就是在一個月後嗎?怎麼還不見他的蹤影?”
十九笑道:“如此那我就唐突了。我是今天剛到開封的,先過來給十七打個頭站,十七過兩天也該到了。你知道,我和十七都是大帥收養的孤兒,自小感情就好,親如兄弟,這時我不幫他誰來幫他?”
“哦?有下腳的地方麼?不如搬到我府中來,反正我這裡地方大。”李風雲邀請到。
“那倒不用,我在開封也置辦有產業。”十九答道,“李將軍,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住在侯府不太方便。”
李風雲點點頭,十九是杜重威心腹,與十七一起統領黑衣衛,私底下自然少不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住在定國侯府的確不太合適,所以也沒有強求。
十九清了清嗓子,接著道:“這次來侯府拜訪,一來是與李將軍好久沒見,正好聚一聚,敘一敘舊情,二來,大帥也有封書信要給將軍。”說著,十九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箋,遞給李風雲。
李風雲接過信箋,用裁紙刀挑開完好的火漆,取出信紙,展開細看。
“風雲賢侄如晤:
陽城一別已近半年有餘,安好乎?憶往昔,鎮州城頭,斜陽道外,一騎西去;陽城郊外,白團村前,旌旗直指酋首,不勝感慨,生子當如斯。
卿蒙聖上青睞,獨領一軍,遮蔽京師,老夫甚為欣慰,功名本應馬上求,男兒征戰沙場,幸也!
然梁園雖好,卻非久留之地。賢侄素來豪邁,恐難堪阿諛奉承之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高飛之雁難免鵰翎之禍,流言緋緋,難容聞達之士,戒之,慎之!
賢侄智慧通達,應知在內而危,在外而安之理。
他日出巡一府,當與賢侄舉杯共歡於鎮州牆頭,重敘舊事,豈不樂哉?”
杜重威信中的意思很明白,勸說李風雲請旨外調藩鎮,與他結盟聯手之意。
看他的意思,杜重威應該已經知道李風雲因救駕而遭排擠的事情,想借此機會,將李風雲再次拉回他的陣營。
李風雲率兵打仗的本事,杜重威是看在眼裡,屢出奇兵,出人意表,有神鬼莫測之能,他麾下猛將雖多,但無一人能與李風雲相提並論。杜重威想要做皇帝,恐怕難免要與李風雲刀兵相見。此時若能將李風雲拉過去,日後便少一個對手,多一員良將。
李風雲一連將這封信看了數遍,心中暗歎,若是這封信在十多天前來,他或許會心動,但是小皇帝石重貴對他如此信任籠絡,他又何忍心棄他而去?
十九緊緊地盯著李風雲,知道李風雲將信箋放在燭火上燒掉,方才問道:“你的意思怎樣?”
“如月現在怎樣?”李風雲沒有回答十九的問話。
“二小姐,她……她現在很好。”十九心中強壓住厭惡之意,微笑著答道,“臨來之前,二小姐還問起過你,不知你幾時才能再去鎮州。如有可能,希望李將軍能於來年三月十八日,光臨鎮州,喝上一杯喜酒。”
“你說什麼?”李風雲臉色陡變,人影一晃,已經閃到了十七身前,一把揪起十九,大聲喝問道,“你再說一遍。”
“將軍難道不知道麼?”十九滿臉驚詫,心中卻快意無比。雖然杜如月即將出嫁李天堯,他也心痛無比,但是看到李風雲這般,他仍然很高興。
輕輕撥開李風雲的手,十九長嘆一聲,惋惜道:“李將軍,你與二小姐之間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改變的。
泰巔爭鋒結束後不久,永固宮主將杜如月送回了鎮州,李守貞派出使者與大帥議定了迎娶事宜,日子便定在來年三月十八日,春暖花開之時。
你也知道,這樁婚事是早就議定好的,即便是大帥也無法改變。”
一時間,李風雲猶如雷擊,心中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