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卻又清冷的眉眼,傅景洲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劇烈紮了一下。
那疼痛,由心臟向四肢百骸擴散。
直到最後,就連呼吸都帶上了痛色。
蘇宛辭只平靜地看了眼傅景洲,便繼續往電腦上錄入上一個患者的病情。
“傅總有什麼事?”
傅景洲站在辦公桌前,將絲絨錦盒開啟,放在了蘇宛辭面前。
“小辭,我想給你解釋一下這枚戒指。”
蘇宛辭敲打鍵盤的指尖停頓一下。
隨即,便恢復如常。
“不需要。”她說,“我和傅總什麼關係都沒有,同樣,這戒指也和我無關,它屬於誰,我並不關心。”
傅景洲喉結滾動一圈。
但戒指仍舊放在桌上,他並沒有收回去。
“小辭,它是你的,從去年就是你的。不管你要不要,它只有你一個主人。”
聞言,蘇宛辭臉上多了幾分嘲弄。
她將病患資訊儲存好,抬眸看向傅景洲。
“傅總,我並沒有回收垃圾的喜好,你如果要扔東西,請出門右拐,直接扔進垃圾桶。”
“宛辭,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被她接連諷刺,傅景洲臉色漸漸陰沉下去。
但他仍是按耐著語氣,耐心地哄著她。
“宛辭,我們之間需要好好聊聊,快中午了,我帶你出去吃飯好不好?”
緊接著,他又加了一句:
“你之前不是經常說想在湘城的餐廳吃飯嗎?我帶你去找找童年的回憶?”
蘇宛辭正要拒絕。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蘇宛辭抬頭看去,來人竟是陸嶼。
傅景洲看到陸嶼,眉心不動聲色地皺起。
不等他開口,陸嶼懶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傅總找我老婆有事?”
傅景洲眸子微動,因他口中熟稔的“老婆”兩個字。
“有點。”
陸嶼走進來,慢條斯理地扔過來一句:
“據我所知,傅總只是華林的控股人,林安國才是華林的院長,如果是交接工作,應該是林院長來找我老婆吧。”
傅景洲眉眼冷淡,“陸少有所不知,整個華林都在傅氏集團的名下,我有權過問華林的任何事。”
陸嶼懶懶“哦”了一聲,話中聽不出情緒。
傅景洲的目光從蘇宛辭身上轉向陸嶼,“陸少如果身體不好,請先去外面掛號。”
陸嶼輕嗤了聲,“勞傅總費心了,本少人逢喜事精神爽,身體好得很。”
傅景洲下顎線無聲繃緊。
“現在是上班時間,如果陸少沒有要事,請離開。”
陸嶼下巴衝著一旁牆壁上的掛鐘示意了下,唇角嗪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
“目前十一點三十整,正好到了午休時間,傅總無權阻攔我們新婚燕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