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最近在娛媒圈子裡紅了一把,尤其是她站在鬱紹庭旁邊,秦記者一眼就認出了她,但壹週週刊上報道的真假,難以評定,當事人又沒說什麼,作為新聞記者,被她碰到了這個機會,還是想親自求證。
“她是我愛人。”鬱紹庭說話口吻如常,很自然地攬過白筱的肩,低頭,深情地看了她一眼:“上午剛陪她去醫院做了檢查。”
他說的後半句話,令人浮想聯翩。
驚訝的不僅僅是記者跟攝影師,還有白筱,沒想到他就這麼,把兩人的關係告訴了媒體記者。
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我們先告辭了。”鬱紹庭很是客氣,說完還朝裴祁佑的方向頷首,然後才帶著白筱跟孩子離開了餐廳。
——————————
白筱像木偶一樣,被鬱紹庭摟著走到車邊,才回過神,回頭往餐廳看了一眼,咕噥了聲:“你怎麼那麼說?”
鬱紹庭已經拉開後座車門,鬱景希像小泥鰍爬進去,乖巧地坐好。
白筱見他關上車門,轉而開啟副駕駛座車門,明白他的意思,坐進去,等他上了車,才繼續道:“這麼貿貿然地說出來,這些記者會不會添油加醋地亂寫?”她已經在壹週週刊的記者那裡見識到了什麼叫黑白是非顛倒。
所以,聽到壹週週刊被停刊,白筱很不厚道地覺得這個訊息真是大快人心。
鬱紹庭見她沒系安全帶,探過身,替她扣好,抬起眼望著她,目光平和:“他們自有分寸。”
白筱望進他的眼睛裡,在那裡,只有篤定的、讓她安心的穩重。
她輕輕握了下他繫好安全帶後擱在她腿邊的手,鬱紹庭反手,回捏了下她的手心,然後坐回到駕駛座上。
……
半路上,鬱紹庭突然說了一句:“早知道祁佑也在那,就跟他們一塊兒吃飯,跟那個記者套一下關係。”
相處久了,白筱也發現,鬱紹庭這個人,有時候會無理取鬧,還有一點點矯情。
聽他一口一個祁佑,她轉頭,故作不解地看著他:“剛才不還是秦記者嗎?”
“……”
鬱紹庭頓了頓,爾後被她氣笑了,低沉的聲音卻硬起來:“不就是一個記者,值得你跟我玩心眼?”
“那你還把人家的名字記得那麼清楚?”
“……她脖子上的工作牌上寫著。”至於年會的事,確實當時她提的問題太刁鑽,自己才會留下印象。
白筱不吭聲了。
他看了她一眼,右手,從方向盤拿開,來拉她的手,白筱不動聲色地抬手去撥發絲,他摸了個空。
然後,還把頭轉向另一側,把後腦勺留給了他。
鬱紹庭還想說什麼,眼角瞟見後面的兒子,閉了嘴,專注地開起車來。
鬱景希抬起頭,看看互不搭理的兩個大人,嘀咕了一句,又低頭,自顧自地玩最近班上流行的魔方。
到了學校,白筱送鬱景希回教室,鬱紹庭沒進去,在車裡等著。
“你跟爸爸吵架了?”快到教室門口時,鬱景希仰起頭,看著白筱:“那個女記者,當不了爸爸的小三的,你不要自卑,我們男人也不是來者不拒的,尤其是老菜梗,吃起來咯牙。”
白筱被他逗樂,捏了下他軟軟的臉蛋:“整天不好好讀書,淨知道瞎說,還男人……”
“我怎麼不是男人啦?”鬱景希翻了下白眼,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在安慰她都不知道!
“好好,你是男人,現在進去上課吧。”
鬱景希哼了一聲,當他聽不出她語氣裡的敷衍嗎?為了表示自己的氣憤,小傢伙頭也不回地走了。
——————————
今天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