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怎麼樣,同意,還是反對?”
“我們有反對的權力麼?”張佰強冷冷的問道。
“沒有。”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過河拆橋。”
“那要看你們的表現了。”劉子光依舊若無其事的剝著花生,張佰強看了看桌上的手槍,又看了看站在後面的胡蓉,終於打消了拼死一搏的打算,說:“好吧,我答應。”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說,作為交換,你們在海港城搶的金子要給我。”劉子光說。
“姓劉的,那些貨是我兄弟又命換來的,你憑什麼說要就要。”張佰強也是個人物,和劉子光對面而坐,竟然氣勢不減。
劉子光笑了:“不是我要,是給這位兄弟,用了人家,總要給點報酬不是。”說著朝地上的梁驍怒了努嘴。
“我不能做主,要和兄弟們商量。”張佰強說。
“請便。”
張佰強看了看他的三位兄弟,三個悍匪都不是傻子,目前的情況對他們很不利,藏身之處已經被發現,外面到處都是警察,帶著金子根本逃不出去,如果劉子光沒有騙他們的話,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褚向東第一個表態:“我同意。”
烏鴉猶豫了一下也舉起手來,只有陸海問道:“我想知道,你為誰工作?”
劉子光說:“和你們一樣,為自己。”
陸海點點頭不說話了。
“好吧,成交。”張佰強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和劉子光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明天就動手,有問題麼?”劉子光問道。
“有,我們沒多少子彈了,打劫一條船,用的子彈遠比打劫一輛車要多。”
“沒子彈?買啊。”
……
深夜,一輛旅行車鬼鬼祟祟的駛入了九號貨櫃碼頭,停在某個區域熄了火,一頭長髮的司機跳下車來,點燃一支菸等待著,片刻後,一雙手從後面勒住了他的脖子,長髮男剛想反抗,耳畔傳來低語:“是我,烏鴉。”
長髮男停止動作,烏鴉鬆開手問道:“來的時候有人跟蹤麼?”
“沒有,我繞了好幾個彎,遇到兩次臨檢,幸虧這車改裝過,不然就大條了。”齙牙狼說。
“東西在哪裡?”
“車裡。”
齙牙狼拉開車門,掀開車底板的暗格,有手電指著說:“你要的都在這裡,忽然又要貨,你們打算做什麼?”
“再做一單。”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全香港的警察都在找你們,還做!想死啊!”齙牙狼低低的罵道。
“別多管閒事。”
“好,我不管你,錢呢?”
“做完了再給。”
“烏鴉,別玩我了,上次的錢你還沒給,這次又賒賬!”齙牙狼猛地合上了暗格,怒氣衝衝道。
“事成之後,加倍給你。”黑暗中一個人說道,冷冽的氣息隔著老遠就能感覺得到。
“,算我倒黴,這些東西你們拿去,這可是我最後的存貨了,你們再想要什麼,找別家去吧。”齙牙狼揮著手說道。
車上的東西被卸了下來,齙牙狼驅車離開,眾人將幾隻紙箱子抬進倉庫裡拆開,有一箱子是英式花紋的叢林迷彩服,幾雙靴子,棉線頭套,戰術手套,對講機元件,英式腰帶,這些都是香港軍事發燒友中常見的玩意,並不稀罕,給力的是那幾個灰色的牛皮紙盒子,裡面裝滿了草綠色彈殼的7。62毫米步槍子彈,還有兩把黑膠帶纏著的九毫米手槍,正是劉子光他們在齙牙狼的居所發現的,看來這夥計確實是傾囊而出了。
張佰強扯開膠帶,熟練地推拉著套筒,皺眉道:“傢伙不行,是達瑙那邊出的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