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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 03

,今天總算明白,你這人心裡沒準星。」 楊巡連忙解釋:「雷書記,我這麼做其實也是為小鳳好,你想,我媽是個厲害角色,小鳳這時上我家門,有得苦頭吃……」 「你這話好沒準頭,要是厲害的是小戴,你是不是要把你媽趕出門,讓小戴當家?你不明擺著欺軟怕硬嘛。老孃老婆擺不平,要你男人什麼用,我看你誰也別怨,全是你自己的事。你心裡就是沒有準星,誰強你偏誰,誰沒好處你踩誰,滑頭。」 戴嬌鳳旁邊坐著一聽,一個身子不由自主就偏離了楊巡,可不就是,明擺著就是看她好欺負,楊巡就偏著他媽,跟了他兩年,一點都不為她出力,由得(繼續下一頁)

她在人前沒面子。原來平日裡的甜言蜜語都是虛的。 楊巡一向油嘴滑舌,遇到雷東寶一針見血的大白話,反而應答不上來,又是一臉通紅。卻見戴嬌鳳紅了眼圈,連忙貼近戴嬌鳳的耳朵,輕聲道:「你要相信我愛你。」 「你就好聽一張嘴。」戴嬌鳳一點也不給楊巡面子。 一頓中飯,吃得楊巡差點筋疲力盡,他的伶牙俐齒遇到雷東寶完全吃癟。吃完飯送戴嬌鳳回家,戴嬌鳳下車就甩手走進屋裡,一句話都沒有,把他晾在寒風裡。楊巡賠半天不是,可還是沒用,戴嬌鳳關著房門不理他。 楊巡悶悶不樂地騎車回家去,順路看見老王的校辦工廠,把手一扭拐過去討主意。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戴嬌鳳與他孃的矛盾才好,總不能與媽吵架吧。 老王的校辦廠今年沒擴,因為他覺得這樣已經差不多大。楊巡進去時,老王自己在踩沖床,做小外掛,老王是個見縫插針地賺錢的人,累不死,苦不死。楊巡難得不是嘻嘻哈哈地進門,一聲不響抓把凳子坐到老王身邊,老王見此奇道:「你今天怎麼了?哪兒吃晦氣來?」 楊巡重重嘆息:「唉,我媽跟小鳳……唉……」 「還不讓上門?」老王心說全天下都知道寡婦老孃難弄。見楊巡點頭,老王關切地問,「小鳳跟你鬧開了?」 楊巡直著眼睛再次點頭。老王就道:「我跟你說,老孃是老孃,老婆是老婆,老孃再生氣,到死還是你老孃,老婆逼急了會飛。」 「我又不是不知道。可我能把小鳳領回家嗎,那還不鬧翻天了?我還有一幫弟妹看著呢。」 老王奇道:「你媽幹什麼反對小鳳?退一步不行?」 楊巡一時沒法說,他媽說小鳳一看就是水性楊花,越看越水性楊花,一年比一年水性楊花。他加工了一下才道:「我媽說小鳳風流,我這老實頭看不住她。」 老王一聽忍不住笑,做孃的大概都看著自己孩子是老實頭,可楊巡這人,人家不被他耍已經上上大吉。不過老王看著戴嬌鳳也覺得這人可能不安於室,平時與大家打打鬧鬧全無顧忌,哪像人家尋常小媳婦。換他也不喜歡兒媳婦是這號的。但楊巡又另說,他有的是本事錨住戴嬌鳳。老王笑嘻嘻給楊巡岀主意:「你又不缺錢,乾脆去縣裡或者市裡買間商品房,你媽不讓小戴進門你就讓她住商品房,兩頭遠遠隔開,你兩頭跑,兩邊不得罪,又兩邊討好。春節領小戴回去拜個年,你媽總不至於把小戴趕出去。即使沒領證也跟領了證一模一樣,小戴還會埋怨你?」 楊巡恍然大悟:「王叔,多謝,多謝,我明天就去辦。哎呀,早問你了多好。」楊巡心情一好,嘴上話就多了起來:「王叔,你錢比我多,還辛苦踩沖床幹什麼,僱個人,一天也沒多少。」 老王唉聲嘆氣:「我老婆前幾天抱女兒回家來,給計生辦的抓了,一定要罰我款,我給罰得心疼啊。這個春節我不休了。」 楊巡早知道老王小氣,做生意從來都是斤斤計較,到處揩油,這回被計生辦罰了錢去,還不等同割老王的肉。「王叔你不正想要個女兒嗎?千金千金,花這點錢值。哎,王叔,你現在做的大半是煤礦貨了啊!」 「都是些小煤礦,年後爭取打進國營大煤礦。你怎麼樣,這一年打進去沒有?」 「我都忙著做批發了,王叔,你打進國營大煤礦,不妨順路問他們要不要電纜,我優惠批給你。我量大,你再也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