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下意識有隱藏自己的手段,但他知道熟悉那方面的人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他覺得李元建能看出他運球花俏跟常人不同,這比較容易。但能這麼篤定地說出,他適合街球,去打街球不到兩年就一定能成高手這樣的話,這人還是比較出乎他意料。
重生一次,凌奕很歡喜的就是他打街球的技術經驗還在,只是目前當然還是有些生疏,同樣的身體也沒有鍛鍊好。但就像李元建說的,他也認同,他缺的是時間。說實話李元建是因為不熟悉他,說兩年是指他需要鍛鍊需要增長經驗,但其實說兩年對他來說也是說長了。
他需要時間,是給身體成長的時間。而街球對身體對抗要求沒有那麼高,很多優秀的街球者都是靈活的少年,他對身體的鍛鍊可以慢慢來。只要他現在開始練習,很快他就能帶著上輩子的東西在街球上創下又一次的輝煌,他知道流行知道趨勢,他甚至可以成為超級巨星。
李元建沒有等凌奕從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側著臉沒有看任何人,又硬邦邦地加了一句:“但如果你想要進球隊打聯賽,甚至出國進入nnba,像你那朋友說的奔著冠軍奔著天下第一去,那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吼完這一句,他終於解氣,一甩手就急急走了。
9號聽了這話多看了凌奕一眼,抿著唇沒說話。
凌奕第一次覺得9號那黝黑的眼睛有著他不能理解的東西,跟那眼睛一接觸他就暴躁就想掀桌。什麼玩意啊。他默然看著9號跟邊上那幾個傢伙一起走遠,他擰開水瓶翻過來弄溼額前頭髮清醒了一下,緊抿著唇。
剛才的事情讓他不爽,心裡悶著些什麼說不出的抑鬱。
越想越煩躁,他撥了撥仍在滴水的頭髮,抓起衣服也往回走,回去那個球場的出口。
草蟲飛波幾個已經走遠了,倒是看見馬揚舟懶洋洋地等在路口那裡,隔著老遠就給他招手。
凌奕剛走過去,那傢伙就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這傢伙,今天夠爽的啦。聽說你這場球大發神威,毫不留情地教訓了景升那幫人啊。”說著很用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差點把凌奕勾得整個人歪過去,“十分囂張十分過癮,很給我長臉啊。”
“囂張是貶義的,你要是想稱讚我得換個詞。”凌奕無語,沒什麼精神只隨便答應了一句。
馬揚舟另一隻手狂放地擺了擺,笑嘻嘻地說:“這個詞那裡貶義了?像我倆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囂張的,這是絕對的好詞啊。”
凌奕終於忍不住笑,配合著他腳步往前走,“你囂張,我可是很低調的。”
“你就算了吧。”馬揚舟哈哈一笑,手上使力又把凌奕給勾彎了腰。凌奕沒辦法只好掙扎起來,兩人走得東歪西倒十分的招搖。
“靠,夠了,弄亂我髮型……”凌奕終於撇開了他,瞪了他一眼。
馬揚舟見他情緒不高,也就停止了鬧騰,詫異說:“還真低調啊,我等著你說說呢。”
凌奕沉著臉,好一會兒沒動靜,馬揚舟一個手肘撞了撞他示意他說話,凌奕才漠然說:“之前跟我們在石階上說話的那個大叔,他是景升的副校長,他說他平時就管管體育。”
馬揚舟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是個聰明的,很快就明白了凌奕的意思,神色也變得認真了些,“他跟你搭話了?他怎麼說的?”
“說是他們的籃球隊不錯。”凌奕隨口回應。
“他讓你去他的球隊了,景升中學籃球隊?”馬揚舟笑了笑。
他這話雖然是問句,但卻說得極為肯定,沒有什麼疑問。凌奕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就對他的能力這麼有信心。馬揚舟眼裡的他不過是一個平時跟他一起玩玩籃球的兄弟,除了之前看了他玩了一段花式,也沒看他剛才的比賽,他就對凌奕的天下第一的目標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