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兩個人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沉寂了一會兒,柳扶桑像突然爆發了一樣,猛地站起來,擋住了門口的光,面對著曹榕。
曹榕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卻能聽出那聲音裡壓制著的怒氣。
他說:“你就不能安定下來嗎!!”
“柳扶桑,算了吧。”曹榕站起來,與柳扶桑平視,曹榕的眼睛裡莫名的泛著水光。柳扶桑心裡一頓,磕磕巴巴的說道:“什麼算了。”
“明知故問,好了,我走了。”曹榕輕慢地勾起嘴角,將包裹提起來朝門口走去。
柳扶桑只有一時的心跳加速,下一刻馬上神速的將曹榕攔住,“你哪都不許去!”
曹榕挑了挑眉頭,看著柳扶桑,最後無奈與他以前沒發現柳扶桑居然是這樣孩子氣的人。心懶的閉了閉雙眼,再睜開已是平靜。他瞟了一眼柳扶桑臉頰上的那個傷口,說道:“我欠你許多,我會還你的,但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你有!”
“什…”在他麼字還沒說出來時,一陣陰影罩過來,唇上狠狠地痛了一把。這個吻很快。
柳扶桑退後了幾步,看了一眼曹榕,似乎對於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還毫無所覺,待到發覺的時候才是一臉的錯愕。柳扶桑捂著腦袋,大叫“疼疼疼!”然後,轉身閃了出去。
整個過程,曹榕都表現的相當淡定。
這算是那天晚上他對他發春的時候,給的報復嗎?還是說,他這就算是還債了?
不過,不管什麼都好。
曹榕一個飛身上了屋頂,再在幾個屋頂上穿梭,消失在蒼穹碧空之下。
☆、大姐大
奉雨有著整個晨國最惡劣的環境,遍佈的風沙,乾燥的天氣,雖然,他的道路是跟晨國的首都之城,邵朝,相連線的,但是,由於,他的另一邊是無邊無際的沙漠,沒有山也沒有樹,跟邵朝的路程也是出乎意料的遠,這種直接面對著別國的城門,直接成為了守衛國家的大門。所以,在這座城市,現在已經很少能看到集市之類的出現,都是先老一輩就住在這裡,不願意離開的人,三三兩兩,風沙遍佈,還有駐守在這裡的軍兵們。
曹榕帶著斗笠站在風沙裡,黑色的披風被吹起來老高。
這種天氣他是很熟悉的,他剛來那會,就是在這樣睜不開眼睛的氣候裡,看到了不滿鮮血的城牆,和那些馬蹄聲。
也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他度過了還算幸福的頭一年。
在這一代,也時常會有一些江湖上的人前往大漠,路過這裡,這裡是必經之路。所以,當曹榕這身打扮出現,這裡的居民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關注。
他們以前的生活就是,一間簡陋的小屋子,一片不知道歸屬的泥巴院子。吃的東西基本很難解決,這種地理環境,大米蔬菜的種植都成了問題,但是,樂樂的父親會隔三差五去百公里的邵朝買糧食回來。
曹榕站在那裡,看著已經塌陷的看不出本來面貌的屋子,回想起幾十年前,那次血雨腥風的午後,陽光通紅如血。他抱著一個頭蓋骨,躲在一個水缸的後面,看著那群跟強盜一樣的人闖進來,一刀將夫妻兩攔腰斬開。血就噴灑在那片唯一泥濘的土地上。現在看去,那快常年都長不出東西來的地方,居然長著一顆高大的書,周圍都是些綠草。這可能就是這一帶看到的唯一的綠色了吧。
原來,有些生靈是要用鮮血祭奠才能發芽成長。
曹榕走到房子的後面,那裡豎著兩塊很大的石頭,上面的字跡已經看不清楚了,像是流下的兩道黑色的淚。
鬼才知道他那時候是怎麼回事才有這麼大的力氣將這麼巨大的石頭搬過來。那時候的感覺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
曹榕蹲下來,在兩塊大石頭前挖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