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客不請自來。
看著身後黃沙滾滾,巫磊毅微微蹙眉。
話說,麒諾和蕭天允雖慢了一步進入這冰火海的地宮,麒諾靈機一動,手腕上的烏金鐲機關開啟,堅韌無比的烏金絲線胡亂向著那流沙漩渦的中心射去,卻碰巧在沙暴侵襲而來之前,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這地宮中的密室。
二人跌入密室之時,不少來不及流走的流沙隨他們落下,迅速將二人埋在了其中。跌落之時,蕭天允緊緊將麒諾護在了懷中。
待二人中那少量的沙堆中爬出時,蕭天允已是灰頭土臉,麒諾卻只是衣衫上沾了些黃沙。
看著面前滿臉金黃的蕭天允,麒諾忽然開懷一笑,慢慢起身為他拂去頭上和臉上的黃沙。邊拍邊感慨道,“真傻。”
蕭天允聞言頓時抬頭,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的看著麒諾眉開眼笑的樣子。他這是為了誰才這麼狼狽的?
“不過我喜歡。”說著,麒諾在他額頭上烙下一吻,隨即無事一般拉著蕭天允走到那透著日光的缺口處,用懷中的鏡子給巫磊毅他們報了個平安。
蕭天允甜蜜的起身拍打完身上的黃沙,看了眼麒諾,轉頭環視一週。
“師兄,你說如果你是這裡的主人,你會把附心蓮放在哪。”
麒諾收好鏡子回身,掏出懷中的夜明珠,一邊觀察著,一邊緩緩走向蕭天允。
“放在……最心愛的人身邊。”
麒諾聞言,轉頭認真的看著蕭天允,卻見他正在專著的看著一幅不起眼的壁畫。那畫竟畫出了些油畫的味道,色彩鮮豔,與這個時代的水墨畫有著極大的反差。
那畫中畫著一個美如天仙的女子,正蹲下身,手中捧著一株美麗的蓮花欣賞,而那蓮花便是附心蓮。
“好美的女子。”有著如同休夢一般異色的瞳孔,華麗的外族服飾,絕美的容顏,幸福的笑容。
“不及某人。”蕭天允看著那畫的神色有些莫名的感懷,麒諾只當不見,為他那句深情款款的不及某人,心中絲絲的暖。
“走吧。”麒諾不再多言,一路跟隨著蕭天允來到一間地下的密室。她不願去探究這人為何能如此熟悉這裡,他若願意說,自己自然會知道。
開啟密室的門,入眼之處不見絲毫的隱暗蕭索,反倒是小橋流水,花影竄動,到頗有些江南風情。而那石壁之上,皆是與之前滑座相同的畫風,而畫中之人亦只有那麼一人,或站或坐,或撫琴拈花,或嬉笑而舞。
慢慢一個密室的壁畫,全是關於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那般單純的幸福的笑顏和神態,足見畫畫之人之心,也足見畫中之人之心。
麒諾抬步預往前去橋的另一面,取那上座玉盤之中的綠色新芽。那上邊有一隻已經開敗的蓮花,還有一個小小的蓮蓬。附心蓮每開一次,只會留下一粒種子,而她要的,就是那蓮蓬中新鮮的種子。
“等等。”蕭天允拿出懷中備好的石子,隨意向著那橋上重重的扔去,誰知那石子剛解除到橋面,整個橋上的木板便一同收入暗格,架空橋面,而那地下,竟是一條赤紅色的大蛇。
“赤練火蛇?”麒諾驚訝的看著那沉睡的巨蛇。
“這是上古兇物,若是不能制服它,我們很難順利拿到附心蓮的種子。”
“沒時間了,賭一把。”說著,麒諾一揮手開啟那橋上的木板,不等蕭天允有所反映便飛身一躍而下。
“諾兒。”蕭天允急忙跟上,卻被那彈回的木板阻住去路,身形一頓,下一刻,整個連線兩岸的木橋便給巨蛇頂開,一個龐然大物從他面前立起,而麒諾正站在蛇頭之上,用手中的烏金絲靜靜的勒著蛇頭,卻見平日削鐵如泥的烏金絲線對於這東西竟似毫無作用,勒得麒諾手心發麻卻也只是鉗制住它的動作,連血都未流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