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周圍環境,將一隻自頭頂掉下的毒蜘蛛用手彈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到了樹上。
不知道這傢伙搞什麼鬼……反正待會兒他回來就知道了,麒諾也懶得深究,她靜靜坐在樹上繼續思考用什麼東西來借力,似乎現代的滑雪板原理可以用來一試,可要用什麼材料做踏板好呢?
忽然,蕭天允離開方向的樹叢中傳來唰唰聲,像是從樹叢中拉扯東西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樹枝隨之劇烈晃動。須臾,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隨後,一抹黑色的身影躍上枝頭來到麒諾身旁。
“走,我帶你看樣東西。”說著,拉著麒諾跳下樹來,在潮溼昏暗的密林中穿行一小段路之後,麒諾看到面前空地上放著一對捆綁著粗壯藤條的扁平碩大的木板,足有四、五尺長短,一尺左右寬,薄薄的一層,正中間捆綁著樹根解釋的藤條,看那顏色,似是已經做好很久了。
麒諾難得驚訝的抬頭注視著身旁笑得一臉得意的人,“這是你做的?你就是靠這個東西進的鬼母毒沼?”
“那是……”蕭天允此刻的神情得意中透著絲絲孩子氣,陰暗的光線下,那嘴角愉悅驕傲的弧度如一縷陽光,能照進這密密麻麻的黑暗裡,美的有些虛幻。
麒諾暗罵,這個妖孽。
“你一人用,做那麼大個腦子有毛病吧,吃飽了撐的……”麒諾就見不得他那副嘚瑟的嘴臉,總不忘在關鍵時候扼殺他即將飛天的小尾巴。
聽到麒諾的話蕭天允臉頓時黑了,隱約還透著些害羞的道,“我這不是試了一下,覺著好玩兒…想說一次性做個大點兒的,下次帶你來玩嘛…我當時…”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雖然他聲音小,但麒諾還是聽到他說什麼,心裡突然升起絲絲的內疚和一點點不知名的,像是吃了花糕一樣,甜甜軟軟的感覺,瞬間又被麒諾壓下去,有些不自然的別開臉道。
“你就做了一個,我們兩個人,怎麼一起過去啊。”
“沒事,我試過了,這個木板足夠支撐兩個人的重量。”
“試過?你怎麼試的?”難不成他還從外面專門帶了個人進來,在這毒物遍地,毒氣漫天的鬼地方划過來划過去的做實驗?
“想什麼呢,我是找了棵跟你差不多重的樹墩抱著試的。”蕭天允一看麒諾神情便知這丫頭片子在想什麼。他有那麼低階趣味嗎,更何況就算他想,也得有人願意來這個鬼地方啊。再說了,她以為他索格尨嘯&8226;天允是什麼人啊,隨便誰都有資格給他抱的麼。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片子。想想他上次為了她開心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惹的一身傷毒,她居然這般想他……那個氣啊。
他就沒想過,一個人抱著個大樹墩在沼澤地上來回穿梭是何等詭異的場景。
“那…我們快走吧。”麒諾被他一通話說的有些慌亂,心口突突的跳,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做加速運動,這感覺太陌生了。
想著這人指不定為了給她弄上次那些珍貴藥材費了多大周折,這鬼母毒沼對於尋常人來說是龍潭虎穴,進來便是九死一生,這人卻是在危急時刻還想著帶她玩,不顧自身安危、不辭辛勞的給她弄她喜歡的東西,就為了讓她開心……
蕭天允在一旁解著捆綁木板的藤條,嘴裡不停的跟麒諾解說著要怎麼綁,怎麼滑,麒諾只是看著他出神,那雙明澈睿智淡薄的眼,萬千情緒變化其中,時而疑惑,時而糾結,時而喜悅,時而茫然……總之,這是從小到大蕭天允見過的,麒諾神情最豐富,也是最複雜的一次,她平日都淡淡的,把所有的情緒隱藏的很好,不喜不怒不悲不憤,讓他覺得,她就像不食人間煙火,不理世間情愁的仙子,完美的不真實。
看著站在面前多了些生氣和真實的麒諾,蕭天允突然伸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