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他們的母后。印象中,母后很美,卻不愛,就算笑起來也是極其清淺,對他們從來都是溫柔體貼的。現在的“母后”雖然經常笑,卻讓他們覺得那笑裡很疏離,沒有親切感,自他們進宮之後,便不能再與母親住在一起,而是被分到各自的宮殿,母后雖然會去探望,但他們都覺得,不像以前的親和,也沒有像小時候一樣教他們很多很多東西,久而久之,便也習慣了,只以為那是因為後宮事務繁多,母后忙不過來,不曾想,原來那根本不是母親。
麒諾看著門口走來的“皇后”,冷笑一聲,這殿內如此憤恨墨羅珏嫣毓的,可不止這進來之人,從她進來開始,靈舒悠陽那雙黑暗仇視的眼麒諾可分毫沒錯過。
“小子,帶我女兒過來。”墨羅珏嫣毓自動忽略殿中一切質問的目光,忽略那神情呼喚的人,忽略那仇恨的逼問。淡淡的看著蕭天允道。
蕭天允總覺得,那女人似乎能看透一切,難道她是知道麒諾身上的疼痛,所以才不然女兒自己走過去,因為知道一旦牽扯傷口她會鑽心刺骨的疼?偏頭看麒諾,見她也正回頭看他,二人相視一笑,蕭天允頓時彎身將她抱起,來到墨羅珏嫣毓面前,然後又輕輕將她放下,單手緊緊攬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都借力靠在他身上。
此時,太子和瑞王有些艱難的移動腳步,也向著那抹藍色身影走去。
“墨羅珏嫣毓,你還是這般目中無人,簡直豈有此理。”說著,那假皇后便抬掌向軟轎襲來。那凌厲的掌風似曾相識,這武功路數,倒是與靈舒悠陽沒多少差別,難不成這假皇后還是苗西皇室?
不等她靠近,軟轎後方的兩名紅衣女子齊齊出手,數招之後,一掌便將假皇后打得吐血倒地。
“不得對巫後無禮。”說完,兩名紅衣女子又退回自己的位置。
麒諾頓時對這幾名女子來了興趣,看那身手,武功竟然比靑洛那幾個丫頭還高,估計就算筠凡他們來,也只能打個平手。稀奇,她剛才似乎聽到她們叫她巫後?
身後傳來桌子斷裂倒塌的巨響,“她是我南朝皇后,不是什麼巫後。”皇帝突然失控的大吼。她最終,還是跟了他。想到此,那緊握的拳頭便不知不覺的嵌入到面前的桌子中,直到這原本上好的梨花木桌不堪重負,徹底斷裂。
麒諾並未回頭,而是緊盯著墨羅珏嫣毓的下身看,她之所以靠近,不過就是為了證實一件事,如今看來,事實已經沒有懸念了。
“你如今武功盡失,下半身根本連動都不能動,身體裡的毒素也未消除,如此重傷,能醒來都已是奇蹟,明知是陷阱,為什麼還要來這裡?”如果麒諾沒猜錯的話,她定是從她們來的那條密道進來的,而那裡恰好直通御書房,蕭天允不是曾說,那是專門為她修的密道嗎?所以皇帝將整個皇城乃至君臨城圍得水洩不通,獨獨空出了御書房的守衛。她不可能不知道,卻還是來了。
墨羅珏嫣毓輕輕眨了下眼睛,算是預設,似乎絲毫都不驚訝麒諾會這麼說。“什麼,下半身不能動,那豈不是像皇妹一樣。”瑞王說完,突然意識到不對,君諾不是有腿疾嗎?可方才他可是見她刷的一下衝出去救舅母,那身形動作,與傳言中有腿疾,手無縛雞之力的長公主根本不是一人。那身手,就算他和太子聯手,估計也望塵莫及。
“你怎會知道?”墨羅珏嫣毓似是舒了口氣,淡笑道。她的身子,或許比她說得還要慘,若不是那人相救,她如今不過也就是個活死人。
“不如讓我來猜一下,你身上中了殘隕、奪命、**散還有斷腸草的毒。我雖不知道你怎麼醒來的,不過現在看來,該是巫王救了你。可是這些毒在你體內已久,他雖救活你,卻沒能把毒悉數逼出來。該不會是……有些人當年為了留住你給你下了**散,卻不想被有心人利用,趁你毒發前,在給我吃的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