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配不上她。”或許他改感謝這個男人,若不是他的不珍惜,又怎會有他如今的幸福。
隨著巫宿塵不斷揭皇帝的傷疤,原本震怒的南皇如今早已慘白的臉色,面若死灰,那個器宇軒昂的帝王如今是如此的狼狽,脆弱。
“都退下。”太子高聲喝道,周圍將士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他身旁陪伴的太子,一時進退兩難,知道皇帝揮了揮手,眾人才魚躍而出。這些話,他們也不敢再聽下去,否則就是殺身之禍。
麒諾和蕭天允聽完巫宿塵的話皆是一驚,蠱王?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們怎麼不知道。二人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頓時瞭然。莫不是出宮之前,那一碗據說能夠解醉夢生的奇臭無比的藥?麒諾當著眾人的面,閉著眼睛不得不喝下去的那碗藥?
想到此,蕭天允頓時恨惱後悔,他低下頭,原本緊挨著麒諾的身子王后退了一步,袖中的手握成拳,周身的寒氣似乎要將周圍人凍住。就在他一心寒涼自責時,麒諾不著痕跡的也後退了一步,輕輕牽起他的手,用力握了握,將自己的小手放入他緊攥著的掌心,然後緊緊的回握住他,一股無聲的力量傳遍蕭天允的身心,緩和了她的一切情緒。
“諾兒……”蕭天允傳音入密,相對麒諾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不用多說,我沒有怪你,好好看戲。”麒諾輕聲回道。她只是在想,能夠在他眼皮底下給她下蠱的人,到底是誰。
“你……朕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嫣毓,朕此生最不願傷害的人便是她。”皇帝有些愣怔,似是在追憶般看著巫宿塵道。一瞬間,聲音突然蒼老了許多。面對巫宿塵的字字珠璣,皇帝最終只說了那麼一句。
“願與不願只有南皇自己知道,如今,毓兒是我巫族的巫後,與南朝再無瓜葛,若不是南皇一再縱容苗西五仙教的人對君諾痛下殺手,還險些讓苗太子害死君睦和君睿,你以為你此生還有機會見她嗎?”說道這,巫宿塵一改方才溫和的神情,嚴肅的質問南皇。他便是如此心狠手辣,不顧一起的逼她現身,讓她如此舟車勞頓而來,她的身子可在經不起折騰了。
“我只想見你一面,哪怕只是一面也好,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跟你解釋,嫣毓。”平靜下來的皇帝,靜靜的注視著那個讓他牽掛、想念了十餘年的人。
“我只問一句,你實話告訴我,當初你修的那條暗道,是真的想放我自由,還是隻是你利用我和曦語的感情與北國建交。”
“……兩者都有。”皇帝糾結再三,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他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質問他當時為何沒去救她,為何要讓靈離代替她的身份住進他為她建造的棲鳳殿,又為何要如此設計讓自己的女兒身陷險境,而是問了一個看似毫無關係的問題。
“果然,南皇心計,墨羅珏嫣毓折服。我今日便要帶走我的父兄親人,無論南皇答不答應,我並不是來跟你談判,只是告知你一聲。至於君睦、君睿和君諾,我尊重他們的意見。”她雖然是他們的生母,卻無權左右他們自己的人生,他們有自己選擇的權力。
墨羅珏嫣毓瞭然一笑,笑得輕鬆而釋懷。這是她心中唯一想要的答案,因為他當時說要給她修一條暗道,讓她可以隨時出宮,享受她的自由的時候,是她唯一一次,想要說服自己原諒他,說服自己留下來的唯一一次機會,但當看他將通道直接修到了曦語的別院,她還是極力的麻醉自己,努力去相信他的所謂的真心。想起當時心中唯一的一絲希翼,如今徹底的破滅了,困擾在心中十一年的心結徹底開啟,在這一刻,真的解脫了,也放下了,她更加確定,當初堅定不移要離開的決心是對的。
哀莫大於心死,既然不愛了,何必勉強自己留下。但是決定離開,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孩子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