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楊炯苦笑,最後徐徐道:“老夫算了算,若是一年之內,依舊如此,在座諸公,只怕都要破家了。”
這是實話,再大的基業,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
楊炯又道:“眼下唯一的辦法,只好服軟了,硬撐避便是兩敗俱傷,可是據老夫所知,那秦少游的茶葉和棒冰都是馳名天下,除此之外,近來又開了馬市、皮毛的買賣,這些,都是別人沒有,而他獨此一家,卻能獲取巨利的生業,那秦少游,可以有這些暴利源源不斷的輸血,而我等,卻是坐吃山空,勝負已分,現在若是堅持下去,已無必要,我等俱都是數十世的基業,豈可拿這個與那秦少游豪賭,一旦輸了,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所以以老夫之見,只能求和,怕就怕……那秦少游如今佔了優勢……”
他露出擔憂之色,現在顯然是士族更難受一些,而議和,確實是及時和必要的,楊家歷經了這麼多年,家業不能毀在自己的手裡,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拿去置氣,可問題就在於,想要服軟是怎麼個服法呢?這……倒是真正的難辦。
他沉吟不語,最後道:“叫人去孟津,去請王琚來,王琚終究還是我侄子,對了,再叫人,去請友昌公到弘農,無論如何,大家見一面,談一談。”
友昌公便是王琚的爹,楊炯和他是有交情的,也算是半個親戚,這時候父子都請來,以利動人之外,還得以情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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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字數少了點,要送朋友去機場,大家見諒。(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四章:我的地盤我做主
楊炯的話,倒是獲得了頗多的認同,大家紛紛點頭,都覺得很有道理。
現在這個情況,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死硬到底的人也不是沒有,可是士族又不是流氓無賴,流氓無賴大多都是破落戶,反正光棍一跳,早就把視之置之度外了。可是士族家大業大,是不肯去拼命的。
地位不同,處理事情的方式自然也就不同。
一旦嗅到了危險,自然而然,要極力避免,君子不立危牆吧。
現在楊炯發了話,自然一面叫人去請王琚,一面去請王琚的爹。
可就是在這幾日之間,整個弘農卻已經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先,三十畝地以下的貧戶只有三萬多戶,其餘的要嘛是地主要嘛就是佃農,可是轉眼之間,這樣的‘貧戶’居然一下子暴增,足足到了八萬餘戶。反而是佃農急劇的減少,一些小地主,也都‘淪落’成了貧戶。
至於士族,倒是不敢去賣地,這是祖宗的基業,況且他們抗打擊的能力很強,可是也有些吃不消,其實大家最擔心的明年開春,現在佃戶跑了這麼多,這麼多的地,人手卻是不足,假若在開春之前不能解決這個狀況,那麼接下來,這地可就要荒了,若是如此,這田園的經濟,可還怎麼維持的下去。
可問題就在於,現在的糧價是暴跌,他們的地多,絕大多數的糧自己是吃不完的,要嘛是釀酒,要嘛直接兜售,可問題就在於,無論是任何選擇,都幾乎沒有盈利。這倒也罷了。現在要安撫住佃戶,就必須的花更高的價錢穩住佃戶,也就是說,佃租必須得降低,降低了人家都要跑,更何況眼下呢。
這是一種朝不保夕的感覺。一下子,他們所有賴以生存的東西統統都給摧毀的一乾二淨,這樣下去,可怎麼辦?
倒是這個時候,友昌公卻是來了。
友昌公名叫王琛,是王琚的爹,王家也是士族,屬於關東豪族,不過他們的家業。並沒有在弘農。
得到楊炯的書信,王琛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來,他很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