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天玄正好從屋外走了進來,青風聽到他的話,脖子頓時嚇得一縮,整個人一個激靈,僵硬的轉回了頭。
天玄身邊,除了之前見過的姜山承,還有三個人也一同過來了,看來正是姜山承說的那幾位老朋友。
天玄隨手招呼幾位老朋友坐下,同時開口介紹道:“文三道,朱機,周評龍。”
隨著天玄的手指,李元錦和青風一一對著三人見禮。文三道是一個筋肉虯結的大漢,基本可以概括為滿臉的鬍子。朱機是一個略顯富態的和藹胖子,時時刻刻都是笑眯眯的。周評龍則是一個帶著斗笠的老者,只是這一會斗笠沒有戴在頭上,而是背在了身後。
天玄這會面色冰冷,從他對三個人粗陋到毫無禮貌地介紹,就能看出他心中十分的不爽。
李元錦心有餘悸的不敢看他,而青風則已經好似過冬的鵪鶉一般,儘量把自己縮的小一點,最好是能有道縫兒,讓他鑽進去藏起來,就最妥帖了。
天玄冷冷的開口,好似審訊犯人一般說道:“說吧。”
李元錦和青風對望一眼,有心想要裝傻問一句“說什麼?”但是仔細想想之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裝什麼傻啊,明顯是已經知道了。
於是青風就只能雲淡風輕的將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儘可能的將那些會引動天玄暴躁神經的言語略去,把事情淡化到稍稍有了一點紛爭的地步。
天玄聽他講完之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開心的笑道:“這樣啊,和外面傳說的版本不太一樣呢?有意思,有意思。”
說完這話,他立刻就收斂了表情,閉上眼睛好似睡著了一般,定定的坐在那裡。
看到天玄的面色並沒有震怒,李元錦和青風都稍稍的鬆了口氣,但是身邊的四位老朋友,卻突然一個個面色驟變,如臨大敵一般。
姜山承壓低了聲音伸長了脖子問道:“喂,老朱老文老周,他剛才笑了是吧?”
一直和和氣氣笑的十分和煦的朱機面上的肥肉也僵硬了下來,他也壓低了聲音問道:“他剛才說了‘有意思’?還說了兩次?”
而年齡最長的周評龍已經語重心長的開口勸道:“天玄,畢竟是大婚之日,你就忍一忍吧,不要搞事情了,畢竟是在軒轅家。”
身材最為魁梧的文三道卻好似最為怕事,急忙點頭道:“老周說得對,你就算是要鬧事,也等我們幾個走了之後再說啊,老哥們兒幾十年沒見,你可不能拖累我們。”
李元錦也湊到跟前,壓低了聲音問道:“幾位前輩,你們這麼害怕幹嘛,小小衝突而已,我師兄應該不會動手吧?應該...不會吧?”
李元錦說完話之時,還略微轉頭看向了天玄,卻被姜山承一把按住了腦袋,低聲的說道:“小子,你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天玄一笑,生死難料’?這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朱機也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尤其他還說了‘有意思’,還說了兩次!太危險了,趁著他沒瞧著咱們,趕緊悄悄溜吧,免得待會給他拖下水。”
此言一出,其餘三人立刻同意,四個人躡手躡腳的正準備離開,天玄卻已經開口道:“幾位,我有點小事情想要麻煩一下你們,還請幾位務必賣我一個面子。”
接下來的一炷香時間內,李元錦和青風很是清晰地認識到了,什麼叫“天玄一笑,生死難料”。
荊山北麓的一處院子裡,軒轅殿正與白天那幾個人一起把酒言歡,盡情嬉笑著李元錦、青風、軒轅陛等人,小小的一場酒宴,卻好似得勝的慶功宴一般,熱鬧的不得了。
正在幾人酒醉正酣的時候,一個下人悄悄地走到近前,小聲的稟報了一件事,軒轅殿面上的酒意瞬間退散,但是旋即又笑道:“私下見面做什麼,我們這兒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