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族的眼皮子底下存活至今?!”
此話一出,李元錦四人心中皆是一聲冷笑,請將不如激將,這血蠻有了一定的心智之後,有些小伎倆對於它們來說,反倒是出奇的好用。
“我族初生之時何等弱小,若非族父約束族類在蠻山之中,早就被人族發現,到時候不免就成為你們掌中的珍稀玩物。等到我族群發展到一定階段之後,族父才許我族走出蠻山,開始捕人食人。”
“隨著我族不斷壯大,孱弱的下層人族難以支援,才建立起了最初的積蠻城來防禦我族。其實這一切都是族父早就謀劃好的,只要有了這座城,人族就只會想著據守,絕不會主動來到蠻山之中。”
金鼓心中默嘆,這血蠻所說確實不假,積蠻城的建立,最初就是為了將當時還零星的屍蠻阻擋在西側,城起之後才出現了大批的屍蠻肆虐,只是那個時候城已經建立,就再也不會有人想著大軍橫掃,直入蠻山斬草除根了。
人之惰性便是如此,總會挑著更簡單的事情來做,縱然有少數願意攻堅克難的人在,也難以左右這整個局勢。
血蠻看不出金鼓等人的神色,只管繼續的大聲喝道:“百年之間,族父從不曾讓我族傾巢出動,就是怕挑動人族的心思,出動了更強的力量。你們以為是防住了我族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卻不知道是被族父耍的團團轉,白白給了我族更多的成長時間。”
李元錦心中悚然,那位“族父”竟然有這等心思,從一開始就將人心剖析的如此清楚,枉整個積蠻城的人都在為每年的擊退屍蠻沾沾自喜,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屍蠻的拿捏!
就連自己,也禁不住很多次的為去年冬天的戰績而沾沾自喜,結果也只是“族父”手中的一個小小變數嗎?
李元錦開口問道:“既然你族想要成長,為何又要自相殘殺相互吞食,你們的族父,竟然都不管的嗎?還是說這種自殘實力的事情也是它下令做的?”
血蠻哈哈大笑道:“正是如此,我族成長至此,與你有著莫大的關聯,就是因為你,積蠻城才新添了那麼多強力手段,再以尋常的族類去攻城,也沒有半分用處了。”
“而且,誰告訴你我族是自殘實力了?族父的智慧和神力,豈是你等可以揣度的,族父平均的給了每一個族類智慧,只要將其歸納起來,就會有很多的族類可以成長,變成現在的樣子,甚至還能更強!”
金鼓沉聲問道:“爾等同類相食,和食人竟然是同一目的?”
血蠻張開雙臂,滿面自豪的說道:“我族和人族不同,我族血脈相連,一心同體,所有族類的生命和力量,都可以完美的繼承到其他族類身上。不像你們人類,自己的,就只是自己的。”
“忘了告訴你們的,我族不叫屍蠻,這個粗魯的名字,以後再也不要用了。”
“我族名為,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