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離陸地萬里之外的廣袤海洋上,今日晴空萬里碧波無垠,蔚藍的海面上無風微瀾,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就像是一塊水頭很足的藍寶石一般,盈盈晃晃的惹人憐愛。
廣袤的海面之上,不知從何起,突然散出了陣陣的縹緲煙霧,縈繞在海面之上。隨著煙霧的出現,海水竟然慢慢的朝兩邊分開,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只是這坑洞來的奇怪,並不是正圓形的,而是毫無規則可言的奇怪形狀,被擠開海水的坑底也並非光滑一片,其中也是坑坑窪窪起起伏伏,就好像是一塊給無數孩子揉捏過得透明泥巴,給人伸手按進了水裡印出來的形狀一樣。
這奇怪的水坑出現了不足盞茶時間,便已經擴充套件到了百丈大小,而且還有不斷往外撐開的意思。只是這樣的水坑對於廣袤的大海來說根本不足一提,離著海底也有千里之遙,倒是能夠透過坑壁,看到一些平時不會輕易浮上水面的海魚,在海水裡搖曳暢遊,生機盎然。
海面上的煙霧突然開始不斷散開,比起海水中坑洞變大的速度快了很多,很快就將坑洞完全蓋在了煙霧之下。縹緲的煙霧在膨脹之餘也開始變得逐漸濃厚,氤氳在海面之上,很快就什麼也看不清楚了。
那團煙霧驟然開始加速膨脹,其邊沿以比起最為迅捷的飛劍還要快上數倍的速度,往四面八方不斷突進,濃密的煙霧甚至在海面上帶起了無數的洶湧浪潮,朝著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奔湧而至。
只是大海何其寬厚,那奔湧而至的巨大浪潮,在到了臨近擎嶽洲西面沿海陸地之時,聲勢已經小了很多,但是依然將沿海捕魚的漁民小船推搡的左搖右晃,前傾後翹。
只是船上的漁民早就已經習慣了風浪,熟稔的隨著風浪鬆動膝蓋舒緩腰胯,上半身卻紋絲不動,就連手上收攏漁網拉起釣竿的動作都沒有受到半分打擾,就這麼輕易地將顛簸的風浪化於無形。
漁民抬頭看了看天色,遠處昏昏沉沉隱隱暗暗,再加上腳下這一陣陣的風浪,應該是有風雨要至了,他直起腰,高聲呼喊著周圍的人,趕緊收起漁網擺渡回家了。
周圍的人都歡快的應和著,漁民按了按頭上的編笠,轉回頭望向了大海的深處。這是他老父親傳給他的海上規矩,每次出海,不管有沒有足夠的漁獲,臨走之時都要對著大海欠身示意,感謝大海對自己的育養之情。
漁民早年間雖然覺得這個所謂的規矩有些好笑,同村的人根本都不這麼做,也不知是自己祖上哪一輩傳下來的,竟然被父親當成了海上的規矩。
但是隨著他出海的次數越來越多,對於這個規矩就越發的尊重,從一開始應付自家老爺子的敷衍了事,到自己獨自出海也要去做的恭謹虔誠,等到以後他的兒子第一次出海之時,他也會把這個規矩傳給下一輩兒。
漁民回頭,低垂眼瞼微微欠身,抬起頭正準備調轉船頭回去,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張大了嘴巴,就連頭上的編笠給風吹進了海里,都沒有顧得上伸手去按一把。
大海深處的海面上,出現了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也不知是巨黿的龜甲,還是巨鯨的脊背,但是那團黑影卻還在不斷地擴大,就好像正在朝著他們迅速的衝上來一樣。
周圍的驚叫聲此起彼伏,隨行的同村們都看到了那不斷接近的巨大黑影,一個個嚇的連手上的東西都不要了,立刻就調轉船頭,拼命地搖動著櫓槳,往來時的岸上逃去。
漁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非常慶幸,自己船上的漁網和釣竿都已經收回來了,唯一損失的不過是一頂編笠而已,比起那些連漁網都丟掉的人可幸運太多了。
回去之後,把自己的漁獲分給他們一些吧,總不能讓他們等在家裡的孩子餓肚子,何況自己收成不足的時候,家裡人也沒少受他們的照顧。
等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