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道劍氣四面列定,緊緊護著他們二人,李元錦持劍而立,謹慎的盯著周圍,害怕周地不知從哪個角落鑽出來偷襲。可是直等到塵埃落定,周地依然沒有出現。
張越從後面拍了拍李元錦的肩膀說道:“元錦,那人想必已經跑了。”
李元錦收起劍氣,將長劍回鞘說道:“這個人心思陰沉,不得不防,萬一他趁機偷襲於你怎麼辦。”
張越一把勒住他脖子笑道:“我可是擔心你才追上來的,你這麼說好像是我拖累了你。而且你居然是修道之人,還敢瞞了我這麼久?”
李元錦連忙討饒,張越這才鬆開他說道:“現在讓他逃了,該如何是好?”
李元錦說道:“他現在受了重傷,短時間內肯定不能再出來興風作浪了,而且今日圍捕,估計得有個六七千的暴民被抓,剛好送去做開挖運河的民夫。日後們再想鼓動百姓作亂,恐怕會很難了。”
張越若有所思的點頭,突然問道:“元錦,我聽說書的講那神怪之戰,相互之間那都是交手便要打上數千回合,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怎麼你們兩個剛剛交手,他就負傷跑了?”
李元錦笑道:“說書人的神怪誌異,那不是為了多些打鬥的大場面,為了讓看客們身臨其境心馳神往嘛,那樣才能多討些聽書的錢,肯定的說的越精彩越好了。”
張越說道:“還真是,每次聽他說到關鍵處突然收書,周圍人都要掏銀子讓他接著說,我也給過不少。”
李元錦對他解釋道:“周地引我們前來,想的是儘快殺了我們還趕緊逃,而我想的則是趕緊制服他免得暴露身份,所以一上來就各自全力出手。我們適才看似簡單,其實已經交手了四次。第一次,是他不知我是修道之人,被我暗中算計,傷了腹部,是我贏了一局。第二次,則是他利用我關心你的安危,偷襲於我,我們暫且平手。”
“第三次,是他未曾料想我提前佈陣,將他困於陣中,我在此又佔了上風。而第四次,就是他突然使出那招‘般若吼’,將我震倒在地,本來若是他正常出招,便可以趁機取我性命。只是第一次交手的時候他就受了傷,強行出招使他力有不逮,沒能傷了我,只能讓他趁機逃走。”
張越說道:“還真是,看來果然是我拖累了你,若是你與他單獨對戰,此時應該已經將他捉住了。”
李元錦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不然,他的境界應當是要比我高出一籌的。若不是你率先出手崩斷長劍,他也不會如此託大,敢硬接我的劍,若不是你,我第一手可能就傷不了他了。”
張越笑了笑,不再說這件事,問道:“元錦,那此間的事情,待會怎麼跟人說?你修行的事情還需要接著瞞下去嗎?”
李元錦說道:“你知道就算了,還是不要告訴別人了。至於周地,我們就說...他不會騎馬,被馬掀翻踢到了腦袋,無力殺我們,只能搶了你馬逃了,如何?”
張越哈哈大笑,指著李元錦笑道:“你啊,還真是張口就來。這麼些人都知道周地是修行之人,你還說人家被踢到腦袋,畢竟也是前後執掌了兩個香火教,跟我我們鬥了這麼久的人,你居然這麼誹謗人家。真是,周地風評被害啊。”
張越馬匹被周地踩死,兩人只能同乘一騎,往沙口山折回去。走了沒多遠,就遇到一行幾十人的隊伍,看樣子是要去接應他們的。見到二人回來,就跟在身後,返回沙口山。
幾個主事的人一逃,在場的暴民們立時六神無主,紛紛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隊伍中甚至還有那老弱婦孺,此事已經開始低聲哀嚎,不斷祈禱著苦海教的神靈保佑自己。
李元錦和張越回來之時,所有的暴民都已經被規整到一處,正在清點人數傷亡,孫瑛高坐馬頭神采飛揚,旁邊的文武壓著一個反手被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