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卻只有你本部人員再做事?”
“而這時候我恰好出現了,劉先生才故意引你在酒桌上說出這件事,不管我當時能不能反應過來,事後他都能借我的名字將辦法教給你。而我還傻愣愣的就當場把計策說了,還說的無比詳細。難怪劉先生當時看我的眼神滿是激賞,原來不是欣賞我的計策,而是稱心於我沒讓他多謀劃一兩步。”
“而我當時還留下了一步,就是那個自創一教的大破綻。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為的,一個教派有名無實太假了,若想短時間做出點什麼實質上的東西來又太難。這本來就是一個幌子,意在表明這計策不是劉先生或是令尊想的。若是你當時能一口咬定計策是你自己想的,聖上只會採納了你的建議,把這件事放下來,轉手交給其他人來做。”
“那時候不僅你能脫身,而且還不會影響到整個全盤,因為你清查的事務已經做完了。可是你好死不死的把我扯出來,那就是和聖上說你沒看明白這件事,聖上更是樂的讓你接著來做,順便把左丞一脈和我扯下水。一旦由你著手來做,這國教就是你左丞一派的計劃,國教計策卻又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提出來的,右相必然要出手阻撓,但屆時天心居中,右相的諸多算計又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
“兩個派系爭鬥,聖上得利,不僅削弱黨爭,還做成了國教之事。你啊,已經走出了火坑,結果回頭一看,又興高采烈的跳進去了, 還要把生拉硬拽帶上我一起跳下去,你說我能不服你嗎?”
張越也是恍然大悟道:“哦,難怪那天舅舅提到了我爹,為的就是讓你知道我爹與右相不合,好引出後話。也難怪聖上那天是私下單獨問我計策是誰想的,言辭先是嚴厲,問出來之後又很溫和,就是為了詐我說出你來。”
李元錦搖頭笑道:“你總算想明白這事了。看來咱哥倆都是別人手中的兵器,你是先是右相的,我是先生的,現在又全變成了聖上的。哎,悲哀,跟這些大人物玩就是悲哀,弄不過啊。”
張越氣呼呼的說:“我明天上殿辭了這差事就是了,就說我見識淺薄力有不逮,讓聖上再找人去做,到時候你也能就此脫身,去做你的翰林院修撰,不必什麼狗屁主事好多了。”
李元錦笑道:“現在還能推脫的了嗎?你敢說不做,右相就能讓他的人把這活攬下來。到時候弄的烏煙瘴氣,又會說百姓不願,國教根本難以推行,到時候你父親就要落下一個大大的不是。”
張越懊惱道:“這如何是好,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李元錦說道:“既然已經這樣了,咱哥倆就把這事好好做好。霖水國不過九府三十七城,國內水路通達,我陪你一府一城的慢慢推行過去就是了。只不過要做此事,咱們還得有一批人手才行。”
張越聽言沉思道:“確實,若是遇到那些愚民的邪教,說不得還得有武力爭鬥,咱們得提前預備一批人手。只是三司六部的人都不能用,難免會有右相的人搞破壞,怎麼辦呢...有了!我明天一早請奏,讓聖上給我們分配內宮禁軍,專門幫我們做這件事!”
“尋常司部的官員,右相可以插手進去,但是金吾衛和羽林軍你要是敢插手,那可就是在聖上枕邊備刀了。有了這幾百人,再輔以各州府的人馬,就能確保萬無一失了。”
李元錦稱讚道:“這個辦法好,沒有一批放心的人手,就憑咱們倆根本做不成這事。阿越你終於開竅了。”
張越見李元錦調侃自己,也跟著調笑他,兩個人在前廳嘻嘻哈哈,一牆之隔的後廳,也有兩個人正在談笑。
“姐夫,我這弟子如何?”
“不錯,年紀輕輕就能有這般心思,還能讀懂帝王心術,雖然計謀略有疏漏,但是已經很難得了。著實不錯,雕琢個十幾年,又是我朝一位輔國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