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傳來,她只覺得周身真氣瞬間四處亂竄,諸多經脈血管全部被真氣衝破,鮮血緩緩滲出。真情逆行之間,胸口也是一陣悶漲,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她整個前胸。
馮信看著趙春牽胸前的血跡,嘖嘖有聲地說道:“沒想到你這位趙家嫡女倒是有些女子本錢的。怎麼樣,要不要與我再聊聊,我也好好誇一下你的身段?”
趙春牽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話,伸手在自己耳門、天門、聽宮三處穴位連點,以真氣封閉了自己的聽覺。馮信眼見如此,卻只是抱著手笑看著她所做的一切,也不出手阻止。
等到趙春牽做完這一切,他才接著開口道:“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馮家秘術了,以為封閉了聽覺就沒事了嗎?”他說完這話,又再次勾了勾手指,趙春牽身上頓時又有二十七處輕微的震動,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之前的攻勢那麼兇猛,只是將她在半空中打了個趔趄,受了一絲小傷。
趙春牽眉頭一皺,心思急轉,立時運起真氣鼓盪周身,將身上的天羅法衣膨脹起來,將她撐得像是一個體型臃腫的胖子。天羅法衣剛才有幾處被趙春牽的鮮血浸染,但是此刻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白色,在裙襬處呈現出了一圈淡粉色的紅暈。
馮信笑道:“真不愧是趙家嫡女,果然冰雪聰明,片刻之間就想到了口通的防禦之法。不過沒用,天羅法衣需要借外力才能發揮自身作用,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真氣可以耗費,有多少血可以流。”
天羅法衣,可以吸收生靈外力提升法衣品秩,穿著者也可以籍此暫時提升自身修為,之前在馬蹄湖的那場刺殺,趙春牽就是因為這個特性,吸盡了那條大蟒的精血,才勉強擋住那些刺客的攻擊,給了軒轅陛調息真氣的時間。
只是今日兩人戰場卻是一處荒僻之所,哪裡有東西能讓她借力,其實若是趙春牽心狠一些,城中萬千百姓齊聚,那裡才是最適合她發揮實力的戰場。
馮信一邊說話,一邊不斷地發動著自己的口通,可能是數十數百字,也可能是一二三五字,反正就是不讓趙春牽有機會尋到他的規律破綻。而且他所說的話,全都是男子對女子那些不堪入耳的猥褻言語,並以此來激起趙春牽的怒火,打亂她的心緒。
趙春牽只是冷著一張臉,也不答話,只管以自己手中的狹刀不斷攻擊著馮信。只是和馮信的凌空之法確實不同尋常,總能在半空之中以各種不可思議的奇怪位置突然加速,以此躲過趙春牽的攻勢。
馮信的御空之法,除了普通的駕雲之外,還輔以口鼻吐息來驟然改換方向,趙春牽很多次的突然攻擊,就被他以此法堪堪躲避了開來。趙家的七通秘術,果然是奇妙無比。
趙春牽被馮信的言語激的臉色越來越冰冷,口通打在她身上也不斷地在消耗天羅法衣上的真氣。之前她就發現,口通其實並不是以言語來攻擊人,而是每次說話之時,都會形成一次小的攻擊,與身體接觸之時才會爆發,所以她以真氣鼓盪天羅法衣,口通打在上面,不過是震盪衣服消耗真氣,對她造不成什麼傷害。
之時一直這樣下去,她卻應對不起這種消耗,馮信與她境界相當,若是一直被他這樣遙遙消耗,自己肯定是先撐不住的那一個。於是,在馮信又一次引動了口通之後,她突然收斂了鼓盪在外的真氣,全部注入天羅法衣之中,霎時間無數的絲線自法衣衣袖和袍角飛出,像一張彌天大網一般,當頭向著馮信罩去。
馮信看著迎面而來的白色大網,居然不閃不避,冷笑著懸在半空之中,氣沉丹田,猛然閉眼吸了一大口氣。在他一吸之下,天羅法衣的大網驟然收縮,居然向著他的鼻子飛了過去,眼見就要給他全部吸進肺裡。但是在臨近他面前一尺的地方,他又猛然狂出一氣,頓時天地之間如起大風一般,吹的趙春牽的身形都後退了半步,那張大網居然被馮信一吸一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