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這件事。這幾個月了,就整出些這種玩意兒來。”
“水屬,就是這萬年雪融水,加上一兩塊天池寒冰晶?木屬,就是後山採到的九株千年古松的樹心?最氣人的就是這個土屬,居然去找成瑜,關閉了大殿的清掃陣法,積攢了一個月的祖師像和金頂的灰塵?啊?”
“金屬倒是還可以,北海鑌精粹,但是你這隻有二兩是什麼意思?你是要給青致做一個牙籤還是一枚繡花針,啊?讓青致拿著牙籤去戳人嗎?真是好大的煞氣!”
天真越罵越生氣,直接將青致了劃拉到成季邊上,指著師徒二人一陣臭罵,從不早早謀劃鑄劍之事到平日裡不好好修行全都想起來了,直說的二人神暈目眩,頭上都飄起了陣陣白煙。
成季一臉苦兮兮的盤坐在地上,頂著天真滿頭滿臉的口水和在自己鼻尖眼前劃來劃去的手指,也不敢說什麼,就等著師叔訓舒服了可以幫自己準備些看的過得材料,好給自己徒兒鑄劍。
青致雖然面色沉寂,但是心裡是一萬個鬱悶,自己剛剛出關,只是來報告個好訊息,怎麼莫名奇妙得就坐在這裡吃唾沫星子了?哎,誰讓旁邊的人是自己師父呢,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就算不能徹底代替,起碼也得在這陪師父受著。
等到好不容易天真罵完了,成季看他面色稍緩,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叔,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只准備了這點東西。師叔你山下朋友眾多,不如你給我們想想辦法?”
天真瞪了他一眼,成季急忙端正了身子,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再不說話。天真氣呼呼的說道:“有什麼辦法,我這幾年也在愁天緣的劍怎麼鑄呢。”
這話倒是不假,他是真的愁,不過卻不是愁材料如何,而是愁天緣那諸多劍氣該如何歸屬分配。這可不比尋常弟子的幾道劍氣,只需要多鑄幾把劍就能解決問題。
天真一臉鬱悶,沒來由的想到了青致帶回來的那封信。信雖然給他燒掉了,但是裡面的文字卻給他保留了下來,居然還真是那王葇薇親筆所寫,暗中託付給李元錦的。
天真抬頭遙遙望向了城口峰那邊,那個女人的小院子裡就有不少好東西,而且那女人走南闖北的,見地也確實可以。要是能進去一趟,不光是青致的鑄劍可以解決,說不定天緣的鑄劍也能有些頭緒。
只是天真頻頻蹙眉,卻怎麼也不想到那裡去。自己現在這樣過去肯定是會被發現的,若是張口討要,豈不是跟出賣色相一樣?雖然自己這一世身品相著實端正,而且才十四五歲,粉妝玉砌傲骨英風的,正是王葇薇這種寂寞的老女人所中意的。
天真惡狠狠的將這個念頭壓了下來,轉頭又望向了軒轅家所在的方向。軒轅家這種超級大戶,自己過去掃一些秋風是沒什麼問題的,軒轅野那老小子肯定也願意的很,巴不得多塞一些在自己手上。只是一想起跟軒轅野一起的那幾個膀大腰圓的王八蛋喝酒的樣子,還不許用真氣化解酒勁兒,天真又是一陣陣的頭痛。
天真皺著眉頭,正在權衡利弊,看看自己要做出心境上還是身體上的取捨的時候,成瑜按落了雲頭,信步走進了玉齊峰的大殿。
見到天真,他連連抱怨道:“師叔啊師叔,你怎麼在這裡,可讓我一通好找。這裡有一封軒轅家發來的劍信,但是是從安址洲發來的,上面還是我上清宗功法的氣息,說是給你的。你趕緊看看吧。”
天真隨手接過那枚劍信,簡單一看,哈哈笑道:“真是剛犯困就有人鋪好了床,天緣還真是你青致的福星。等著吧,我這就去把各類寶材給你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