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可以將我當成一個普通士卒便是。”
尚久志眉頭微皺,而後又恍然大悟,之前他就已經接到了朝中傳令,說是十七皇子會來邊關,原以為是來統兵作戰的,沒想到卻是孤身一人,說是貶謫卻又不像,那看來就是不堪朝中紛繁,跑來此地暫避一時的。
尚久志想明白了其中關節,便有了後續的安排,面上笑容依舊不變,伸手請青致入屋坐定,開始講述而今的邊關戰局。
青致和尚久志簡單的聊了聊,尚久志也看出來他確實是無意於兵權,就只是想借著這邊關戰事養一養劍,增進一下修為。便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吩咐人將他安頓了下來。
另外一邊,宋庭玉輸了一陣,還硬吃了青致一式滅劍,帶著傷痕被柴真金攙扶回了登城中,回去面見三軍統帥,也是兩人的師父,登雲闕。
普一見面,柴真金就立刻開口嚷道:“師父,師弟他受傷了!你可不能怪他,今天來的那人厲害的很,光是看我一眼就把我嚇的一驚,師弟輸了也是情有可原。”
宋庭玉掙脫開柴真金的手臂,踉踉蹌蹌的上前跪地,仍然是一言不發,既不開口辯解,也不出聲求責,就這麼直挺挺的跪在登雲闕面前。
宋庭玉的傷口還在微微滲血,柴真金看不下去,上前要去扶宋庭玉,但是卻被他甩開臂膀,登雲闕這才緩緩開口道:“庭玉,起來吧,今日之事不怪你。”
柴真金一聽這話,立刻再度去扶宋庭玉,宋庭玉這才順勢起身,但是依然不顧傷勢,強撐著身子站在了柴真金的下垂手,等著師父的訓話。
登雲闕看了看宋庭玉身上的傷口,深深淺淺共計十三處劍傷,他也不出聲讓宋庭玉下去包紮,而是開口說道:“今天那人敗你那一劍,可曾想到了辦法破解?”
宋庭玉低垂目光,輕輕地搖了搖頭,登雲闕見狀也不惱,而是微笑道:“一時想不到也是應該的,那可是上清宗的獨門劍式,哪有那麼好應付的,你只中了十三劍,已經很不錯了。”
登雲闕一笑,原本站的闆闆正正的柴真金立刻就垮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邊上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說道:“師父,你認識今天那人嗎?”
登雲闕搖頭道:“不認識,但是我和上清宗的人打過交道,那一招我還是能認得出來的。”
柴真金百無聊賴的“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登雲闕則接著說道:“這個人實力不俗,看來是結成金丹有些年頭了,正是可以拿來打磨你們兩個的好對手。”
登雲闕伸手一揮,一道烏光自他手中飛出,直接落在了宋庭玉的胸口之上,瞬間就蔓延鋪開,變成了一身烏黑的玄色鎧甲,正是他之前慣用的那套鎧甲。
宋庭玉低頭望去,滿面不解的望向了登雲闕,登雲闕微笑著說道:“這身鎧甲也賜予你,明日再去和那人鬥過一場。”
一旁癱坐在椅子上,正在挖著鼻孔的柴真金嚷嚷道:“師父,你也太偏心了,你把兵甲都給了師弟,那你以後上陣時怎麼辦?莫非要和我一樣布衣白身嗎?”
登雲闕轉頭望向了柴真金,微笑著說道:“有了你們兩個,還需要為師親自上陣嗎?”
柴真金原本癱軟的身子一下就坐直了起來,振振有詞的說道:“那倒不用,而且現在師弟有了師父您的兵甲,恐怕我也沒什麼上陣去的機會了,就安安心心在後面侍奉師父您好了。”
登雲闕看著柴真金這個憊懶貨,一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就立刻開始捧起宋庭玉來,登雲闕豈能讓他如意,哼了一聲道:“躲不掉的,明天你們兩個人一起上陣,去會一會他。”
柴真金悠然嘆氣,抬起剛剛還在挖鼻孔的手,就要去摸宋庭玉身上的鎧甲,卻被宋庭玉微微閃閃躲開了。他也沒什麼感覺,順勢收回了手,繼續將手指伸進了鼻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