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環套一環,草蛇灰線伏脈千里,少了任何一點線索,都會忽略掉他們最終的目的!”
李元錦和軒轅陛已經聽不懂,但是從他的話裡隱隱能猜出必然是和釋門的事情有關,李元錦立即開口問道:“陳先生,可是和釋門得事情有關,你又發現了什麼線索?”
陳與賢輕輕點頭,面上的神色微微泛出癲狂,而後又自嘲的搖頭輕笑道:“枉我還說什麼‘不謀全域性者不足以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跟人家的謀算比起來,我還是差了很多啊。”
李元錦更著急了,再度催促道:“陳先生,到底是除了什麼事情,這手札我也看了,並沒有寫更多的東西啊。”
陳與賢微微平復心情,開口解釋道:“不錯,這手札上只寫了軒轅家先祖發現了隱霧的源頭和裡面的東西,並沒有寫更多的事情,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這手札上所寫的時間?”
“時間?”李元錦好奇的說道,“有寫時間啊,正好是五千年前,軒轅陛也是趁此機會前來隱洲取物,這和釋門的謀算有什麼關...等等,你說的是‘偷天日’?!”
陳與賢輕輕點頭道:“不錯,釋門辦事之時,多半就是在這‘偷天日’。”
軒轅陛儼然已經成了局外人,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兩個究竟在說什麼,莫非釋門的最終目的也是為了它?沒理由啊,登雲闕不是已經去取了嗎?”
李元錦沉聲回道:“‘偷天日’中,天地昏暗,萬物蟄伏,就連地底龍脈,也會萎靡的好似過冬的懶蛇一般,如何會竟相撕咬,撕裂大地?龍脈蟄伏不出,釋門又如何去吸收龍脈,達到目的?”
軒轅陛依然不解道:“那不正好嗎,釋門的算計就此落空,咱麼也不用操心這些事情了。”
李元錦面色沉重的搖頭道:“恰恰相反,這就是釋門從一開始的算計。龍脈蟄伏不出,移山倒海也就不會傷損到龍脈,可以完整的保留隱洲的靈氣和龍脈,分毫不失。”
“釋門的最終目的,是將整個隱洲自海中拔起,挪移別處,將整個隱洲納入自己囊中,將隱洲之上的一切都全盤接收!”
李元錦的話實在太過駭人聽聞,將軒轅陛驚得一時都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才磕磕巴巴的說道:“等等,你是說,釋門不是為了搶佔一部分陸塊,而是要將整個隱洲都吞下來?”
見李元錦沉沉點頭,軒轅陛驚呼道:“怎麼可能?!先不說他們有沒有這個實力將整個隱洲挪走,就光說挪走之後,其他的宗門和家族能夠容忍他們這樣做嗎?他們也註定吃不到嘴裡啊。”
陳與賢接話道:“他們如此深謀遠慮,自然已經有了完全把握,我相信他們自此五千年前上一次的‘偷天日’之後,就已經開始在謀劃這件事情了。”
“天真真人見到的那兩處佈置,相信只是釋門計劃之中的一環,相同的佈置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做了多少。五千年的辛苦謀劃,釋門的人在隱洲上上下下十次,有的是大把的機會掩人耳目,悄然行事。”
“相信千年前心訶拔山,而且執意不肯將其歸還,就是這計劃之中的一環,不管是為了改變地貌明修棧道,還是為了掩蓋當時釋門的人的蹤跡,都是為了這最後的一步。”
“‘偷天日’中萬物蟄伏,他們掀陸起海沒了龍脈抗爭,沒了天道約束,自然能夠成功將隱洲挪走,而後將其放在龍腰洲邊上,也不用擔心其他宗門家族有意見。”
“我只是挪移此無主之物,又不曾傷害到任何一人,其餘宗門即便是想聲討也是不好開口。隱洲落在了龍腰洲邊上,釋門便有了主導之權,甚至會像道儒封鎖首陽洲一般緊握隱洲,將其變成釋門的後花園一般。”
“其餘宗門想要分一杯羹,要麼是和釋門打好關係,只當無事發生一般登岸圈畫領地。要麼就是打碎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