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頭就已經天色昏暗,好似黑雲壓境一般閉塞壓抑,白遊方和桃花二人雖然擺脫了毒雲,但依舊被青白山眾人圍困,根本沒有任何脫身道路。
青白山山巔上,一道青色光芒驟然飛出,直接迎向了漫天濃密的烏雲,光芒之中現出一個身穿青衣的挺拔身影,絲毫不怕這漫天毒雲,伸出一指輕輕的點在了烏雲之上。
自他點中的地方開始,濃郁的黑色瞬間褪去,以比之前染黑更快的速度瞬間翻白,雲層之間重新透出明亮日光,天地之間頓時重現光明。
青衣人隨手一揮,漫天藥雲頓時隨風而動,乖乖的返回了藥圃之上。而後青衣人緩緩下降,來到白遊方二人的包圍圈外,皺眉問道:“慕白,這是做什麼?”
除了圍著白遊方的幾個人依舊警惕,其餘人立刻躬身行禮,口稱“宗主”,沈慕白則開口稱呼其為,“爹”。
白遊方雖然被人無端圍住,但是依舊沒有丟下禮數,於人群中欠身招呼道:“見過沈宗主。”
沒有抱拳施以全禮,並不是因為心懷憤懣,而是身陷重圍之中,雙手和眼睛絕對不能被別的事情佔住。
來人自然是青白山的宗主沈心,只見他身穿一件青色長袍,頭髮簡單的以一根青玉簪子束起,頜下兩寸山羊鬍須,鬢邊一抹花白霜發,渾身上下再無任何其他飾物,簡單幹淨的就像是一個坐堂的先生一樣。
沈心看著場中形勢,不解的望向兒子,沈慕白輕輕拍手笑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這位白兄是我請回來的客人,適才是我在與他開玩笑呢。”
周圍眾人沒有任何猶豫,頃刻間作鳥獸散,沈慕白這才上前兩部,對著白遊方抱拳拱手深深一揖道:“白兄受驚了,我也是為了讓家父看看你的本事,還請勿怪,勿怪。”
轉頭又對沈心說道:“爹,您也看到了,藥雲被白兄牽引擾動,雖然未能阻止藥雲化毒,但是毒雲也依舊拿他無可奈何,這份本事,足以在我青白山,任一個次等供奉的席位了吧?”
沈心疑惑的看了看白遊方,轉頭又問自己兒子,“這藥雲真的是這位小兄弟引動的,而且還能從中全身而退?”
沈慕白回道:“適才所有人都看見了,爹你不信,大可以挨個問過。”
沈心轉身面向白遊方,抱拳施禮道:“這位道友,不知如何稱呼?是何方人士?”
白遊方還禮道:“沈宗主客氣了,在下白遊方,無門無派的閒散之人。今日誤入青白山禁地還請沈宗主恕罪,我們這就離開。”
沈心連忙勸道:“道友且慢,我兒並非故意開罪於你,實在是因為我近幾年越來越少管事,他一般都難見到我,卻又有心將我引薦給道友,無奈才以此招將我引出的。”
將一宗宗主,引薦給一個閒散的遊人,沈心此言已經將青白山的姿態放的極低,道歉足有十分誠意。
白遊方還未開口,身後的桃花卻不滿的說道:“說的簡單,為了將你引出,就讓一堆人把我們凶神惡煞的圍著,若是你還不出現,豈不是就要將我們打死在這了?!”
沈心再度抱拳問道:“這位姑娘是?”
沈慕白也搶了她的話,促狹笑道:“這位桃花姑娘和白兄壓根不認識,爹你別看他們湊的近,是真的不認識,一點不摻假的。”
話音剛落,桃花便紅著臉從白遊方身邊逃開,沈心一幅我是過來人我全都懂但是我不說破的眼神看著二人,伸手請道:“二位,若是依舊氣憤不下,沈某願賠償二位,禮送出山。若是雅量肯原諒沈某父子,就請上山一敘吧。”
白遊方沒有遲疑,同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隨著沈心一起邁步往山上走去,沈慕白留在原地看著滿面飛霞的桃花,然後笑問道:“霸道仙子,不如我送你下山吧?”
桃花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