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易胯下被狠力踢到,疼的他弓起腰出了一身冷汗。
沈萬沙胡亂踢著,他並不知道自己踢到哪了,反正就是用力踢,只要能踢到這個畜生就好!
盧櫟把沈萬沙摟在懷裡拍背,又拿出帕子輕柔的給他擦臉,低聲勸著,“你跟一個畜生較什麼真兒……他做惡事,會有律法治裁,你打他自己還疼呢……放心,他一定不得好死……”
這些發生的太快,直到現在,杜氏才尖叫著撲過去,“易哥兒……我的兒啊……我兒無罪,你們怎麼敢如此對待!”
趙杼看著靠在一起的兩個少年,心裡有些不爽。他甚至開始懷疑,沈萬沙是不是有別的心思,也要搶他的王妃!
他朝元連丟了個眼色。
元連負手上前,盯著杜氏和於天易,“於天易,你私販鹽引,構建京兆人脈網,大批銀兩流入匯通錢莊,你身上有一印,刻吳強二字。景星,孫正陽,溫年,關山……這些名字你不陌生吧,你與成都府,興元府貪銀案皆有關聯。你迫害郡主女兒,商場傾軋致數戶家破人亡之事皆不提,光禍亂官場一條,就足以判你斬立決。”
“本官手中鐵證如山,樁樁件件皆可查。當然,你可以不配合,但獄中重刑,怕是你要經歷一番了。”
元連是指揮使,是趙杼常用的先鋒官,身上血氣很足,這些話說的輕鬆,字字都像含著刀子,往人骨頭縫裡刮。
杜氏沒聽懂,但意思明白了,按察使大人是在說,易哥兒犯了別的大錯,死,死罪?
她立刻大力磕頭,“大人明察,我家易哥兒冤枉啊!”
元連卻不理她,蹲下身,衝於天易笑的邪性,“於天易,你身上背有數條人命,不可能判個簡單的刑。聽說過‘梳洗’麼?”他用手比劃了下,“這麼大的鐵梳子,又尖又利,往你身上一刮……一層肉就會抓梳下來,一下下,一下下,直到你血流乾,肉梳盡,你還能哀嚎著死不透。”
“按說此等酷刑已被禁止,但本官為聖上欽賜按察使,替天子巡狩,聖上有言,允本官一切便宜行事,見到不法之事,可破例嚴刑給世人警示……”
於天易眼睛瞪大,露出深深恐懼,彷彿一點也不相信元連怎麼能知道這些,這些事怎麼可能會暴露!
元連冷笑,“若你配合,乖乖說出上線名字,交待過往,本官或可給你判個斬刑……鐵證如山,於天易,你已是插翅難飛,好好想接下來要怎麼做。”
他說完站起來,大手啪啪拍了兩下,門外馬上有著軍衣的兵士入內,個個體悍目鋒,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之人。
“帶走!”
掙扎,不甘,恐懼……種種情緒過後,於天易目光呆滯,像失了魂的狗,不知道如何反應,任來人給他戴上枷銬,往外拉扯。
杜氏大驚,拉扯不住,撲通一聲跪在端惠郡主身前,“易哥兒無罪,求郡主下令放人啊——”
端惠看都不想看她,扶著素媽媽的手站了起來,聲音微啞,“同我去看看月兒。”
素媽媽微微垂首,姿態恭謹,“是。”
劉良玉一腳踢開杜氏,也沒說話,與端惠往外走。
杜氏有些懵,易哥兒是郡主女婿啊,怎麼能……
羅氏忍不住冷哼諷刺,“婆母啊,你該不會到現在還覺得你是珍月婆婆吧,你可是她的仇人!”
杜氏一愣,反應了過來,死死瞪著鍾氏,咬牙切齒撲了過去,“都是你——”
看完大戲,餘智拍拍手站了起來,“這鐘氏與於天易合謀,迫害郡主之女,杜氏也下手相幫,雖說是家務事,可郡主是天家血脈,此罪不能不能判哪。”
元連翹著嘴角笑了,“餘老說的是……來人,把這幾個都給本官抓回去!”
廳內一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