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弈辰轉頭看了眼謝儒。
謝儒站在原地,手捂住流血的脖子,血從他指縫流出,看起來甚至有些可怖,可見言稚雪是真下狠手了。
陸弈辰沒什麼表情地看著謝儒,周身冷若寒冰。
謝儒半個肩膀都被染紅,嘴上揚著,笑又不像笑,哭也不像哭,跟個瘋子似的目光陰惻惻地和陸弈辰對視。
陸弈辰沒理他,護著言稚雪進車。
言稚雪一直沒說話。
陸弈辰讓言稚雪靠著椅背,給他找了個毯子蓋在腿上。
言稚雪垂頭,把手藏在毯子裡。
車子開動,周毅帶兩人回家。
好片刻,言稚雪吐出了舌頭,“呸。”
陸弈辰轉頭看他。
言稚雪哼道:“滿嘴都是鐵鏽味,噁心。”
陸弈辰:“回家刷牙。”
言稚雪:“想吃甜的。”
陸弈辰從口袋裡掏出糖果遞給言稚雪。
“你怎麼還有糖?”言稚雪有些訝異,“哇,難道有些人表面看起來高大威武鐵猛男,背地裡還要吃糖?”
陸弈辰倒是很淡定,“你覺得是就是。”
言稚雪:“……噫。”
前面的周毅沒忍住給老闆伸冤,“言少,其實陸總不僅自己隨身攜帶糖,也讓我們帶,說是怕您低血糖。”
言稚雪一愣。
嘖。
言稚雪沒說話了,只是用了車內的漱口水漱口,然後剝開糖紙將糖果吃了進去。
水果味的,酸酸甜甜。
言稚雪埋汰,“還是有味。”
“有味下次就別這麼做。”陸弈辰蹙眉道:“不要衝動,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兩。”
言稚雪猛拍胸脯,“我這次可是血賺!”
陸弈辰揉了揉太陽穴,“言稚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很自豪?”
周毅乾咳了聲,覺得後面兩人可能要說啥體己話,貼心地戴上了耳機專心開車。
言稚雪癟嘴道:“我不這樣做,難道乖乖跟他上車?那你契約婚姻物件就跑啦陸弈辰!”
陸弈辰定定地看著言稚:“你不用害怕被他帶走,或是他對你做什麼事,他不能。”
言稚雪倔強道:“我沒怕。”
“我信了。”陸弈辰:“那下次不要這樣硬碰硬,等我來,我沒來周毅他們也知道怎麼做。”
言稚雪眨巴眼。
陸弈辰認認真真道:“言稚雪,證從來都不止是一個證。”